叶安清惊诧道:“皇上?”

    赵瑾绷着脸道:“怎么?皇后很意外?”

    叶安清:“啊?”

    啊!即便不是久别重逢,那也是旧欢新宠啊!怎么抛下娇滴滴的美人来她这里了?

    赵瑾掏出怀中锦盒:“不是皇后亲自为朕熬制了这固肾丸,要为朕助兴吗?”

    叶安清怔怔得,“啊。”

    赵瑾往皇后面前迈近两步,“不是皇后要朕留宿后宫吗?”他缓缓贴近皇后的脸颊,伸出手,轻轻摩挲皇后眼角的浅痣,眼尾缀上一丝红晕,低声道:“难道景安宫不属于朕的后宫吗?”

    叶安清目瞪心骇,什么玩意?

    低头缓了口气,叶安清重新抬起头镇定地迎上赵瑾的视线,效仿一般伸手搭上他的衣襟,轻轻扯了扯,讥讽道:“臣妾倒是无碍,那太后愿意吗?”

    赵瑾轻笑,稍稍倾身,贴在皇后耳侧,闻着丝丝发香,哑声道:“朕要宠幸谁,是朕的事。”说完,转回眸子定定的望着皇后的眼睛。

    他今夜十二分的生气,那劳什子的补肾丸算什么生辰礼物,分明是在嘲笑他,你看你,贵为天子又如何,还不是怕东怕西,连宠幸谁都不能自凭本心。

    即便那个酷似宫卿卿的女子近在眼前,可他眼里、心里恍恍惚惚都是皇后对他的嘲讽,所以他撇下已经被塞到福安殿的女子,径直来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但他就是觉得自己不来,以后肯定会后悔!

    可是,看到皇后他同样后悔,他从来就没有从她的口里听到顺耳的话!

    叶安清有些招架不住,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噢?那”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梁川抱着玉宜匆匆冲进来,瞬间打破了二人略有暧昧的僵局

    叶安清来不及松口气,便见玉宜鼻青脸肿,身上搭着一件男人的披风,“玉宜?玉宜?这是怎么了?春信,派人去请太医。”

    玉宜被梁川轻轻放下,便一把窝到自家小姐怀里,嚎哭道:“娘娘,奴婢差一点就见不到娘娘了。”

    叶安清颤着手轻轻为玉宜擦去眼泪,带着哭腔问:“玉宜,告诉本宫,是谁欺负的你?”

    玉宜哭道:“他们蒙着面,奴婢吓坏了,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