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分明周六晚上送我回家时,大大还能自然地与我分享白日里的趣事,我看他时也觉得他与平时无二;周日语音聊天更没有丝毫害羞或激动,无论是我还他,说话语气都很平常。

    当时我还想,其实交往没我所想的复杂,原本我们关系就b普通朋友好一点,如今不过是身分上的变化而已。

    却原来不过是见不着面时的有恃无恐。

    周一早上我们照样在早餐店碰面,或许是初春yAn光正好,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一层亮粉,让他看起来b平时耀眼。

    见到我来,大大扬起笑,笑得两只耳朵都红了。

    早餐店外的角落里,我们面对面站着,他只顾傻笑,而我看他看得入迷,竟是半晌无语。

    直到过路学生擦撞到我,大大一把将我撞进他怀里,这点沉默才终於被打破。我僵着身子,动也不动,陌生的嗓音在我身後道着敷衍的歉,然後笑闹着走远。

    声音远去後,我们才似触电般各自退开一步。

    大大乾咳一声,把手里装有早餐的塑胶袋递给我,别开视线,露出通红的耳朵,「走吗?」

    这样害羞的他着实少见,我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反倒因此没刚才那麽紧张。

    「走啊。」

    我笑笑地接过早餐,从旁牵来脚踏车,示意他骑在前头。

    大大跨坐在脚踏车坐垫上,侧头看我,yu言又止。我眨了下眼,不明所以的回望他,难得耐心地静待他开口。

    但他什麽都没说,很快调整好脸上神情,重新扬起笑,伸长了手来轻拍我的头,b平时还多叮咛我一句:「小心点骑。」

    我仔细端详他的表情,见他的笑并不勉强,便没深究,点头应好。

    还是相同的上学路,相同的我们俩一前一後骑行,然後在相同的路口处分别。

    教室的cH0U屉里,同样有封信静静躺在那。

    所有事情都与先前的日子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我跟大大间的关系,而我从没想过的是,原来光是关系的不同,就足以从中淬链出更多更甜蜜的滋味。

    这麽好的一个男孩子,当真属於我了。

    凝视信中字字句句,指腹轻抚过信纸上熟悉的字迹,最後落在信末的落款,我忽然有了给大大回信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