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曜抬回辛府,一进去府门就把丫鬟吓得小跑去后院。

    勉音县主坐在后院亭台里撸着怀里的猫儿,左右一个丫鬟在旁伺候,茶几上摆满了茶食。

    “县主,不好了,不好了!”

    勉音县主秀眉一皱,力度大了些,怀里的猫嗷了一声。

    “又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匍匐跪在地上抬起头:“是公子,公子被抬了回来,一直流血,嘴巴,手臂,到处都是血。”

    勉音县主面色凝重,起身时,椅子晃了三晃,面色又怒又惊,赶紧朝着大屋走去。

    亭台的丫鬟搀扶肥胖圆润的勉音县主,平日里都是磨磨蹭蹭的,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脚底如生风。

    人不到片刻就到了大堂,大堂里,辛文曜躺在地,一双肥手血淋淋的,指甲缝还留着血浆往手臂淌去,人已经是昏死了过去。

    勉音县主见辛文曜满脸血糊,惊得用帕子捂着嘴,平日里眯成缝小眼瞪得可以看见眼球珠子。

    “曜儿,曜儿!还不快去请郎中!”勉音县主看着跪着的喽啰斥声道:“让你们出去就是好好照顾公子的,公子整会弄成这样子!”勉音县主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方才小的跟公子一同出去,在街道上碰上了三小姐,三小姐看见公子,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上来拿着刀子架在公子的脖子上面。是三小姐活生生把公子打成这样子的。”

    “好啊,又是那小庶女!又是那小庶女,上回是翡儿,这回是我曜儿!她南羌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

    一旁妈妈见状,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厮,小厮离去后,才在勉音县主跟前说道

    “县主,眼下公子才是最要紧,南淮王府就在那,还能跑了?”嬷嬷上去道。

    勉音县主扭着帕子,满是心疼。郎中来了清理伤口,勉音县主见辛文曜的手臂深可见骨,不由揪心。

    此时,辛大人从衙门火急火燎赶回来,头上官帽歪在一边,满头大汗,双鬓湿润。

    “夫人,夫人……”

    辛平山喘着气,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勉音县主目光一紧:“你回来的正好,我要告南淮王府那小庶女。她上回把翡儿打成那样,现在又把曜儿伤成这样,简直是目无王法欺人太甚!她下手这么重,是想要我儿的命啊!你是他父亲,这件事怎么也得替曜儿讨回一个公道!我要那个庶女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