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看着白芷那双眼,眼里闪过一丝痛苦,还有纠结。

    这一路上跟她背井离乡的,没有过过一天塌心的日子。。

    让她离开自己去虞城客栈住着,想必白芷也不愿意。

    毕竟……她是她唯一的依靠……

    南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要是不愿意你就留在这里。以后要是我超过两天没有回来,你就先去虞城,我到时候在虞城等你。”

    白芷皱眉:“那你可以去哪儿都带着我呀。”

    “你又不会武功,带着你去干嘛,带着你去,给他们杀一个人头来助助兴?”

    白芷顿时哑口无言,最后放下茶说了一句:“那……我先下去了。”

    白芷前脚刚走,南羌就换了一身衣裳,出门去拉着怀清喝花酒。

    怀清就猜到南羌会带他去教坊司。南羌把他扔给教坊司老鸨,自己一人跑去找了阮珠。

    阮珠看到南羌时,还有一些诧异,南羌坐了下来也直接开门见山。

    “我在一个村庄里看见了邵良辰。他的舌头被人割去了说不了话,浑身的皮肤都在慢慢地腐烂。

    现在被留在一个酒鬼那里,听说那个酒鬼白天就让他到大街里乞讨,晚上回来对他就又打又骂。

    这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的邵大公子,现在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住着的还是猪圈,这遇上刮风,下雨天一层雨霖下来,发个热症没人请郎中,两腿一蹬就归西了。”

    阮珠面无人色,平静地听完南羌所说的一切。

    “许公子是在觉得他可怜吗?”

    “可怜?”南羌嗤笑:“我只是特地来告诉你一声,并不觉得他可怜,他这种人恶有恶报,就算受尽千刀万剐也不可怜。”

    阮珠眉头微微舒展一下,心里像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你是给银子百藤阁,让百藤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