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田家血脉。”

    南羌瞳孔微缩,紧忙道:“真的?当年你是怎么侥幸逃出来的。”

    片刻南羌挠了挠头:“嗐,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南羌说不提,跛脚七也就真的不吭声了。

    南羌心里想知道又不敢问,心里像是有蚂蚁在咬,心里痒痒的。

    须臾,南羌试探道:“田家是被冤枉的?”

    跛脚七握着竹竿收紧了些:“你偷了当年阮家的密案,这几天你自己在查,知道阮家是被冤枉的。当年的害阮家的人,是用了害田家的人一样的手段。”

    跛脚七坐了下来,南羌很少听跛脚七一连串说这么多话,而且都是一些无关要紧的闲话。

    “当年田家被灭门时,是和兴年末年,明德皇帝赵承望在位。明德皇帝当时病重,不能亲自把持朝政诸事多有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先帝明熙皇帝代为处理政务。

    那时我父亲位列兵部侍郎,当时北边受邻国侵扰,我父亲上奏应该要征兵,镇守边疆,以防边境之乱。

    明德皇帝从太祖皇帝手中接过江山,便一直推崇休养生息,凡事不战。

    明熙皇帝当时贵为太子,听当时淮安世子规劝,同意征兵。

    征兵事宜则是全权交由我父亲去办。我父亲当时年迈,想着皇帝病重,太子头一份要事,总不能驳了太子面子,领旨后,便立马连夜赶去边境,征兵抵乱贼侵扰。”

    跛脚七顿了顿:“征兵一半,突逢天灾,赈灾银两久久不下,我父亲上奏朝廷的密奏也如石沉大海,我父亲看不得灾民活活饿死街头,便擅自挪用军饷赈灾。

    事后不久,我父亲便被扣上了谋逆贪污一罪。”

    南羌起身,吐出嘴里的青草:“朝廷不查便定了罪?”

    “赈灾银两迟迟不来,其中定有人暗中私吞,这是明熙皇帝代为处理政务第一件事,明熙皇帝应该更要查,立下君威才是。”

    跛脚七抿了抿嘴唇:“明熙皇帝自然是查了,也查出了真相,只是权衡利弊,他选择弃了田家。”

    南羌起身:“所以,他是让你们田家满门忠骨吞了这口脏水,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诛杀三族?!”

    跛脚七清淡道:“明熙皇帝本就生性多疑,性情寡薄。留着田家血脉,日后要有人将这事翻起,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