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然不可能交还给他们的家人,镇魂司以得病为由将这三位公子移交钦天监治疗。不过他们仨家里都是朝廷大员,多少也猜到一些内情,已经当他们Si了。

    陶监副继续解释道:“忘忧草之毒虽然会使人屍变,既然屍变按理来说这人应该是Si了的,但此物毕竟新鲜,古籍中并无记载,钦天监实在不敢妄下定论,兴许只要找对方法,屍变之人还是能变回来呢?”

    魏谦点点头,这也是朝廷将此事交付钦天监的主要原因。钦天监不止要炼制通灵丹维持供应,更重要的任务是找到解毒之法!

    旁边的冬官正补充道:“正因为如此,这些官宦子弟虽然屍变关在地牢中,钦天监也不会轻易拿他们作试验。一如我们与朝廷承诺的那样,将来若是得到解毒之法,还是要将他们变回活人送回各自家族的。”

    “那昨晚怎的将他放出去了?”王景渊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冬官正不急着回答,先反问他:“王血幡可还记得上回来钦天监时你我闹的不快?”

    “哼。”王景渊冷哼不答。

    冬官正继续说道:“那日矛盾始於你我二人手下之间的纠纷,追根溯源的话,是一只被钦天监戏称为‘水猴子’的特殊行屍。”

    “哦?这只水猴子有何特殊之处?”魏谦问道。

    陶监副也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冬官正便解释道:“前面陶监副介绍过,我们这地牢里的行屍主要有两类,一类是来自权贵人家,他们因为各种意外未能及时续上通灵丹而导致屍变,数量很少,至今不超过两手之数。另一类便是钦天监收容的流民,数量众多,也是我们的主要试验对象。但这只水猴子却不属於这两类,他是有京师户籍的平民,正常来说是不该买得起通灵丹的,可他偏偏自己弄到一枚服用了。”

    魏谦与王景渊面露不解,王景渊直率地问道:“什麽意思?行屍也要看出身门第吗?”

    “二位稍安勿躁,且听我细说。此前我们发现,忘忧草之毒主要是侵蚀人的魂魄,使人神志不清化作行屍走r0U。几经试探,我们又发现这人中了忘忧草之毒屍变後其实还是不一样的。”

    “b方说一个人只服用过一颗通灵丹,断药之後会在一至两个月的时间内屍变,变成嗜血食r0U的行屍,但此时他仍然有一些理智存在。我们曾经将一对流民母子中的母亲变成行屍,她屍变後也吃人,可是将她与她的孩子关在一起时,虽然有过吃人的冲动,但总能及时止住,主动远离自己的孩子,等到距离远些了,又失去理智重新扑向自己的孩子,然後又重新抑制住对於血r0U的渴望,再次退开。如此反反覆覆三天之後,她才彻底丧失理智吃掉了自己的孩子。”

    听着冬官正的话,王景渊虽然未曾为人父母,但也忍不住暗骂这钦天监真不g人事儿。

    冬官正却不觉得这有什麽,继续说道:“此类试验我们还做过很多,基本可以确定一条:在屍变前服用过的通灵丹(忘忧草)越多,屍变後魂魄被侵蚀得就越厉害,就越快丧失理智!”

    魏谦闻言皱眉,急声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服用过多忘忧草,屍变後魂魄就会直接被侵蚀殆尽?就无法变回活人吗?”

    冬官正摇摇头:“不清楚,但服用的忘忧草越多,屍变後残魂留存的时间确实越短,变回活人的希望也就越渺茫。”

    魏谦眉头紧锁,不知心中在担忧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