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听我说完,这盗贼无论是使用的功法,还是那光头戒疤,都显然是金佛寺僧人无疑!但未必就是金佛寺内的高僧,这金佛寺难免也会出几个叛逆之徒,学了金佛寺的佛法却不守戒律,擅自逃下山为非作歹!想来诸位多少对此也有所耳闻吧?”庆元知府提醒道。

    众人这才点头觉得有道理。

    “金佛寺乃是名门正派,自然不会纵容弟子胡作非为,这盗贼想必是金佛寺的叛徒!”

    庆元知府见众人情绪稳定下来,心中也有了一个妙计,便接着说道:“诸位,此贼至少有五品境界,只凭庆元府的人马着实难以将其抓捕归案!本府已经修书去请总督派遣高手相助,可诸位也应知晓,九江府那边魔教造反闹得正凶,恐怕总督大人也是分身乏术。且远水解不了近渴,诸位若真像抓住盗贼追回钱财,与其在此催促本府,不如去找法真禅师求助!”

    “法真禅师?”

    众仕绅彼此对视,没人愿意带头答应。

    他们也是老狐狸了,看得出来庆元知府打得什么算盘。

    法真禅师素来不喜被人叨扰,去找他免不了要吃闭门羹招惹一身不快。庆元知府自己不去,反而将事儿甩给他们,事成之后还能坐享功劳,天下间岂能有这等美事?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个愣头青开口问道:“府尊大人不是与法真禅师相熟吗?”

    这人自然是许新正了。

    庆元知府双眼瞪大,暗骂一句此子害人!

    众仕绅也纷纷附和道:“对呀,论交情府尊大人与法真禅师更加熟络!既然如此,还劳烦府尊大人去请法真禅师出手擒贼吧?”

    “说来那盗贼也是金佛寺出身,理应由金佛寺禅师出手清理门户!”

    “府尊大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定可以说服法真禅师出手相助的!”

    庆元知府额头满是黑线,只能继续与他们斡旋道:“诸位,本府并非不愿出力,早在昨晚本府就曾去请法真禅师出手相助了,可法真禅师坐镇庆元府是另有要务在身,只说爱莫能助呀!”

    众人又叽叽喳喳议论几句,无非就是说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废话,但始终没人愿意做代表去找法真禅师。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总之既要追回被盗钱财,又不肯出力,只想跟在别人后面坐享其成。

    许新正也不作死跳出来带头,就跟他们这么耗着,看谁更着急。

    终于,最后还是庆元知府忍不住,主动牵头道:“这样吧,诸位都是庆元府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一起去找法真禅师求助,想来法真禅师会卖咱们一个面子的!”

    仕绅们对视一眼,也不再强求让庆元知府一个人出头,纷纷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