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正斟酌片刻,坦诚道:“实不相瞒,我是镇魂司派去潜伏在魔教的卧底!大师莫要误会,我许新正为人光明磊落,亦是正道人士,绝非魔教之徒!”

    “哦?所以许施主这是奉了镇魂司的命令来的?或者说,是奉了皇上的圣旨来的?哈哈哈,有趣,有趣。看来老衲中秋倒是走快了,好像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呢。许施主倒也是个妙人,那晚老衲明明看你被永宁公主追杀,如今她登基为帝居然还肯如此重用你?”

    “欸~皇上胸怀宽广,有容乃大,自然不会与我计较这些私人恩怨。”许新正冲着北边遥相拱手恭维道。

    法智禅师笑道:“魔教、皇上、镇魂司、南山剑宗,哦,现在还有位四海商会的二少爷,许施主当真是结交广泛呀。”

    “哈哈哈,我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了。大师你我一回生二回熟,如今再次相遇,不也是缘分嘛,不如也交个朋友吧?正所谓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将来大师若是再去京师,可以去找我尽地主之谊!”许新正顺着攀起交情。

    法智禅师浅笑一声,念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然后接着问他:“既然是朋友,那还请许施主能够坦诚相告。敢问许施主绑架昂山人私自刑讯有何目的?”

    许新正眉头一挑,心说: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老和尚,竟然还想反过来利用交情套小爷的话?

    法智禅师见他不说话,便接着说道:“老衲看那三个昂山人一死两伤,刑讯手段相当残忍,此等行径可不像许施主刚才说的那么光明磊落,不应是正道人士所为吧?”

    许新正随口辩驳道:“大师,即便是名门正派也讲一个快意恩仇,这些昂山人自海外带来忘忧草荼毒我九州大地无辜百姓,便是千刀万剐,也是死有余辜!这与光明磊落、正道魔道无关。”

    法智禅师摇头表示难以认同,又念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行啦大师,莫说旁的了,既然你我是朋友,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便与大师明说好了。我在京师查到有人利用忘忧草制造尸潮,妄图颠覆九州,便顺藤摸瓜找到了昂山人!现在金佛寺好端端的突然要将昂山人带回金佛寺,莫不是也查到了什么端倪?”许新正抛砖引玉道。

    法智禅师颔首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许施主开诚布公,老衲自然也不瞒着施主。自白河口战役以来,金佛寺便在探究这忘忧草的解毒之法,与昂山人也常有交涉试探,却毫无进展。近几日,后山终于查出了一些端倪,特来请昂山人上山,仔细盘问。”

    “你们找到解毒之法了?”许新正惊喜道。

    法智禅师纠正道:“只是窥得一些端倪罢了,尚未找到具体的解毒之法。”

    许新正忽然不那么抗拒去金佛寺了,又好奇地看向法智禅师,希望他能再多透露一些信息。

    但法智禅师只是笑着摇头,闭口不再细说,只让他耐心等待,等到了金佛寺再自己去细看。

    于是,许新正便在焦急等待中度过了两日路程。

    两日后,车队终于抵达金佛寺。

    法智与法真两位禅师带着张清风与昂山人去了后山,而许新正等人却被一众僧兵给押去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