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四皇子那儿问皇上有何吩咐,他的人已经渗进平南将军内部了。”

    “让他盯着江霄的一举一动,告诉他,若是谢席玉真的败于江霄之手,他便是朕最属意之人。”

    皇上的面容已有老态,但从前玩弄风云的阴桀仍藏于眼底。

    他的疑心,不容将所有希望都寄于一人身上。他只需要等他们厮杀,留下最忠心的在身边。

    “是。”

    此人低首退下。

    良久,从青釉薰炉内浮出屡屡青烟直至于金殿之上,可还是冷得令人发寒。

    云雾聚拢,乌色压沉,细雨绵绵飘下。

    府门处传来了脚步声,陆莞禾急匆匆披了件披风,便赶快上前。

    只见谢席玉身着墨云纹长袍,身形颀长,大步走入。身旁跟着的程时同是一身黑衣,没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神情严肃。

    “如何了?”

    陆莞禾握着谢席玉的手,才发觉凉得可怕。

    程时皱着眉正想开口,却被谢席玉拦下。

    待程时下去后,谢席玉才回握她的手道:“如今南北城门紧闭,唯余西城门仍开,三皇子的兵马已于三百米开外。”

    “阿莞,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见谢席玉眼下的疲惫,陆莞禾毫不犹豫地点头。

    谢席玉带她来到书房,将一枚令牌交于她手中,道:“西城门外有一线人,需要接应,阿莞,你只需要将这枚令牌交由他,他便知怎么做了。”

    “只是如此简单?”

    陆莞禾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