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死门吏的骑兵将长矛收回,冷眼看着城门校尉,问道:“刚才是你放方初阳出城去的?”

    说完便向后一挥手,身后无数轻重骑兵赶马冲出了西门,只留下身后百人的队伍,校尉守城门只有不足三十兵而已,可这重骑兵身后却跟随了近千队伍,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校尉也不敢阻拦,任凭他们大张旗鼓的冲出了西门。校尉抱拳同时试探性的说道:“正是,方将军言刺史有紧急公务,小将不敢盘问,便将其放出城外。”

    “放错人了!方初阳刚才于刺史府内暗杀了卢刺史,待欲逃走时被府内侍卫围困,这厮便杀了府内侍卫百人!幸被柯童将军撞见,故遣我等来追击叛将!”为首骑兵瞪眼说瞎话!

    “竟有这事?那我应当尽早禀明朱将军,让他带兵缉拿叛将!”校尉眼珠一转假装信了,同时心中暗道:前言不搭后语!如果真的是追击叛将,用得着跟我一个守门的人讲明细节了?而且需要刺死门吏吗?真实情况一定像方将军说的,是柯童杀了刺史,然后嫁祸给方将军!

    城门校尉虽然只管镇守城门的职责,但既然叫做校尉,那他或大或小也是个将军了,而能做到将军,就说明他并不是愣头青,也是有些许头脑的!

    为首骑兵听闻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底下出叛将并不光明,免生他人笑柄,暂且先不惊动其余将领,只待我镇东将军下人马追击便可!”

    “是。”校尉只能点头。

    “将军守门劳累,暂且由我方人马替换,供将军歇息片刻。”骑兵冷笑一声说道。

    说完也不给校尉反对的机会,身后百人便上前缴下了校尉等人的兵刃,原先由朱康守城门的人马,现在也换成了柯童的叛军。

    一路飞奔出去的初阳马不停蹄,刚出西门不远,便转路往南下,不说别的,最起码也要保住家人的性命!

    初阳抢夺来的两匹战马属于众骑兵,马身上挂满了沉重的甲胄,所以跑起来的速度自然快不了,而且也不能持久奔跑,二人很快就被追击出来的轻骑兵撵上。

    身后有一队大约十人的骑兵距离最近,齐齐挺起长矛对向了初阳的后心窝,初阳暗骂一声急掉马头转向一旁,阅山见了心中一惊,赶紧拽缰绳要跟随过去,却被初阳急时阻止道:“我来牵制他们!你速回家中保我家中老小!”

    阅山深知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咬了咬牙便拍马背疾驰而走。

    追上来的骑兵目标是初阳,哪里会有闲心去管远走的阅山呢,纷纷转头对准了初阳的方向,初阳口中怒骂手中元气剑噌的一声射出,同时手上暗拽缰绳,让战马速度渐渐减缓,身后两个骑兵见后误以为初阳胯下马乏力,心头暗喜之下趁势挺矛上前。

    测算着时间的初阳突然回身,右手元气剑激射而出,毫无征兆之下便取了一个骑兵的首级,另一人大惊失色,暗骂自己明知道方初阳英勇,就不该冲在最前!

    骑兵想勒缰绳停住胯下马,可初阳并不给他机会,挥过的剑芒丝毫不停,将另一个骑兵连人带马斩成了两段!

    眼见最开始斩首的骑兵尸体坠地,但他所骑的坐骑却依然在往前冲锋,等它慢慢抵达初阳身后时,初阳双腿稍稍发力跳起蹲在了马背上,等轻骑靠近身旁后,一个翻身跳跃便换乘了马匹,同时拽缰绳折身往追来的人群中冲去。

    一众追兵亲眼目睹了首当其冲就是自寻死路,眼见初阳朝自己这边冲来,恐惧之下纷纷拽马减速。

    疾驰的初阳靠近最先斩首的骑兵尸体旁,片腿翻身挂在战马一侧,路过时一探手从地上抓起了他的长矛后又重新跨到了马背上。

    这时他已经到了最近的人群面前,激怒之下的初阳将长矛挺出,矛头上顿时射出了宽有一尺,长有两丈的青芒,耀眼的青芒照耀在追击骑兵充满恐惧的脸上,只是一个恍惚间,为首一片八个轻骑便被斩死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