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紧捏着拳头,牙齿用力狠劲咬着口中的竹筷,不多时钱先生就已经把初阳手心清理完毕,这时候他对初阳说道:“手心肉少,虎口伤肉较多,公子定要忍耐,万万不能乱动!”

    初阳大张着鼻孔喘息如牛,他紧闭着眼睛死咬着筷子点了点头。

    钱先生让仲德取了些被褥出来,给初阳点在了手背底下,重新拿起了镊子在药水中烫了烫,便拿它夹住了初阳右手的虎口,因为夺刀时虎口用力太大,致使伤口已经见骨,甚至到现在都不用再重新开刀了!

    钱先生拿着剪刀就剪去了初阳虎口上的烂肉,鲜血当即如泉涌一般淌到了手底下的被褥上,一直不作声响的初阳在这时闷哼一声,疼的额头上低落了豆大的汗珠!

    文颜诺在旁边不敢再看,急忙扭头趴在了仲德的肩上,听着初阳忍痛闷哼的声音,心中如刀绞一般低下了泪来。

    如此剔除了一刻钟,才终于将初阳手心上的烂肉彻底剔除掉,又拿针线将整个贯穿手心的伤口缝好,后上药包扎完才算彻底了事。

    文颜诺见已经完成,再也控制不住急忙上前抱着初阳,初阳吐出了口中那一小捆竹筷,竟然都快被咬断了!文颜诺又忍不住落下了泪来,初阳急忙去哄她道:“已经没事了,别哭了......钱先生还在呢。”

    这时候文颜诺才止住了哭泣,不好意思的冲钱先生笑了笑。

    钱先生擦了擦汗看着初阳心说道:方公子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魄力,当真天下年轻一辈之典范!

    钱先生又打开了药箱,从中取了些已经研磨好的药来递给了文颜诺,说道:“这药两天换一次,总共八次,等换完也是半月之后,那时候手心新肌腱肯定已经长出,再静养一月便可无碍。但一定要记住,在这一月之内,万万不能过度使用右手!”

    初阳从榻上下来,对钱先生躬身行礼道:“是,方捷一定谨记。”

    等送走了钱先生,仲德回来后对初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呢?”

    “我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埋伏的,而埋伏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由陵郡太守马孟祥!”初阳扫视着自己的两处箭伤跟右手,暗下决心日后必将马忠碎尸万段!

    “由陵太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干嘛要害你啊。”仲德虽然上火,可心中还是充满了不解,初阳刚刚到汉国国内半月而已,是怎么招惹到远出乔州地界的由陵郡呢?

    初阳叹了口气,说道:“先前我分析凶手是附近县城的人,直到我去了刺史处才发现,我错了。”

    “什么意思?难道凶手不是附近县城的?”仲德急忙问道。

    初阳摇了摇头说道:“也不能说不是,起码画像上的人不是。”

    见初阳有点卖关子的嫌疑,差点没给文颜诺急出火来,她冲初阳说道:“快说啊你倒是,急死我了。”

    这时初阳才把马孟祥见到画像时的反应,还有路上遭遇伏击,和对他们身份的分析一一道了出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暗害自己,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三个人钧都沉默了起来,如果是平常人犯案倒还好说,可这是一郡太守,自己一伙人只是县官而已,怎么可能搞得过人家呢!除非有更大的人支持自己,要不然这案子只能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