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盛公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躲过一个生死大劫。

    等着陆一填饱肚子,江识抽完一支烟,回到盛明落市中心的公寓已经快到凌晨了。

    “要不还是让小孩住我那吧。”江识看着盛明落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牡丹花,不禁担忧地问。

    小孩已经困得眼皮打架了,俩人说话的工夫,他倚在墙根金鸡独立,马上就要倒了。

    盛明落用指纹解锁,想了想:“麻烦,我这空间大,我躲着点就是了。”

    江识立刻顺竿往下爬:“也是,我那狗窝,怎么也比不上你这500坪的大平层。”

    “那你自己注意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一早就让陆鹤立来领人。”江识留下一大包药,再三嘱咐盛明落,忧心忡忡地走了。

    门一关,就剩猫跟猫草大眼瞪小眼。

    陆一实在是困极了,站也站不稳,顺着鞋柜一直往下滑。整个房间都是猫草的味道,他完全把持不住。

    盛明落躲着他,飞快地换好鞋进了客厅:“我只收留你一晚,家里东西你不要乱碰,客房在左手边,床单被褥都是新的,你还有什么需要都跟我说,记住,千万不要乱动东西……”

    “哗啦!”

    话音未落,鞋柜上的陶瓷花瓶香消玉殒。

    盛明落:“……”

    最魁祸首比他还震惊,惨叫一声差点蹦上天花板,鞋也没来得及换,脏兮兮的小脚印踩得到处都是。

    盛明落下意识捏紧了手机,现在打电话叫江识回来接人还来得及吗?

    他没有洁癖,但爱好整洁,稍微有点强迫症,喜欢一切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东西。这小孩穿了一身与他审美严重不符的衣服,别人的爱好他管不着,但弄脏了他的领地,他就有意见了。

    小孩大概也知道犯了错,紧张地缩着脖子,吞了吞口水:“是它先动手的!”

    “咔嗒!”盛明落把手机壳捏碎了。

    他忍了又忍:“你先把鞋换了,卫生间有抹布,你去拿来,收拾干净才准进来。”

    陆一身后就是一个小卫生间,他钻进去,蹶着屁屁找抹布,不知道是哪一个,就挨个儿放在嘴里咀嚼,试试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