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监视下属、分化的各个杂牌部队之外,还得履行自己必要的职责,不能像这位黄埔二期,在二十五军任副军长的老大哥那样活的潇洒,作为副军长,除了监视杂牌出身的军长之外,有些事情他想不插手,就可以不插手,不理会那位东北军出身的军长指挥。

    像这次二十五军的军长曾经要求他赶赴五十二师坐镇指挥,他一句身体不适就轻飘飘的回绝了,那位虽是保定军校八期毕业,但却是东北军这样一类杂牌军出身军长却拿他无可奈何,但自己却是不行,至少无法像他那样置身事外。

    回到参谋处,将那位集团军总司令的各道命令下发给各师之后,徐志勖看着眼前的大幅地图,却是苦笑摇头,这么一改变部署,原來紧密的包围圈却是成了一张什么都捉不住的漏网。

    看着一边看地图,一边苦笑摇头的徐志勖,一边的三十二集团军副参谋长张襄葆道:“参座,我看您有些眉头不展,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跟刚刚会议上总座重新调整部署有关,您还是认为总座的这个部署有漏洞。”

    听到张襄葆自己这个在三十二集团军的绝对心腹的问话,正在标图的徐志勖语带怒意的道:“在已经失去敌人的踪迹的情况之下,只是凭借一部电台的讯号,就判断敌军的位置,恐怕全世界的军队也沒有一家这么干的。”

    “将整个集团军以及配属的部队全部调集南下,几乎让开了整个北上的路线,这岂不是自拆门墙,他真当人家不通军事啊,仗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凭什么让人家按照上报的行动路线走。”

    “进入旌德一线的好处的确是明摆着,但谁都不是瞎子,他们能看出來,我们难道就看不出來,他们那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泥腿子出身的参谋,还能比的上我们这些zhongyāng军校毕业的参谋。”

    “我们能看出來进入旌德的好处,他们不会预想不到,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我们调集部队在旌德等着他们,战场之上用兵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人家都能想到在进入旌德后,我们会如何行动,为什么还要往里面钻。”

    “就算他想调集重兵,但也不能将第二游击区的兵力全部调走南下,至少也应该留下duli三十三旅,以便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截击南下只是虚晃一枪的新四军,按照他的这个新部署,网张的是挺大,但恐怕连一条小鱼都捞不到。”

    徐志勖的怒意,却是让张襄葆一愣,但老激ān巨猾,一向以明哲保身为要的张襄葆却沒有直接回答徐志勖的话,对于他來说,尽管和徐志勖都是zhongyāng军嫡系出身,正儿八经的黄埔毕业生,但有些话,同样不能说,尤其是在这种涉及到总司令与参谋长之间矛盾的事情。

    但作为徐志勖的爱将,到二十五集团军任副参谋长又是这个黄埔学长点名要过來的,张襄葆对于徐志勖的话,却不能不回应,沉默良久,他才道:“参座,既然总座已经做出部署调整,我们这些做幕僚的也尽人事、听天命吧。”

    “**中的惯例您还不清楚吗,参谋长只是一个听命于长官的幕僚长而已,并沒有实地指挥部队作战的权利,他当总座既然已经定下作战计划,那么我们作为幕僚还是服从为好,再说您还不知道咱们这位长官吗,权势对于他來说,比命根子还重要。”

    “为人又固执的紧,他能听进谁的劝说,你在会上不是也是想法子劝说了吗,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不听,您又何必多费口舌,反正这次要是让皖南的新四军给跑了,军委会也饶不了他。”

    相对于温鸣剑的那些话,张襄葆的劝说让徐志勖好过了一些,再加上之前温鸣剑的那些劝说,让徐志勖也就彻底的打消去改变上官云相想法的念头,将手中的红蓝铅笔往地图上一扔,有些沮丧的道:“你说的对,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