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抱着一堆金银珠宝,缩在床角瑟瑟发抖,软声软气地试探道:“要不,你再等我三个月?”

    陆永和气极,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涌上来的怒气,从喉咙处发出低低的几声笑,低哑道:“阿阮,睡吧。”

    阮芝芝仰头打量着他,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男人将床上的金银珠宝拂到里边,合衣躺到了床上,几息便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

    阮芝芝缩在床角,看着他的面容沉思。许是药力未过,眼睑愈来愈沉。

    她刚一闭眼,床上的男人便醒了过来,伸手将人揽了过来,圈在怀中,放纵地嗅了嗅发香。

    次日正午。

    阮芝芝看着门口的两个侍女,“我真的不能出去?”

    侍女颇有默契地一起摇了摇头。

    果然,昨夜并没有谈拢。

    “那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阮芝芝顿了顿,“把门关上。”

    “姑娘,您用些饭菜吧。公子回来,奴婢……”

    “出去。”阮芝芝冷声道。

    坐在红木圆桌前,看着一桌子珍馐,阮芝芝摸了摸小腹,毫无骨气地拿起了竹筷。

    她今早起的晚,一直饿到现在。

    如今,绝食的战术也败北了。

    这厢,陆永和刚进院子,就有人来报:“公子,姑娘她不肯用食,从今晨开始,连杯茶水都未进。”

    陆永和勃然变色,斜睨了一眼,一言未语,怒气冲冲地推门进去。

    彼时,阮芝芝正夹着最后一筷子东坡肉往嘴里送,听见木门“吧嗒”的动静,抬眼一看,机械地嚼着嘴里的肉,木讷地咽了下去。

    这绝妙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