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刻,曹性感觉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那对眼睛,还有他手中的箭矢,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重要了。

    他的心中无任何杂念,专心致志的射出那一箭,不敢说那一根箭矢,在其他人的眼中是有多么的华丽,至少曹性是用心射出来的,这一箭可谓是曹性这辈子最为专心的一箭。

    整个战场似乎部静止了,马超和那员白袍将,此刻两人瞪大眼睛,从他们的额头上早已滑落了一丝汗水,甚至马超都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喉结似乎还能动,刚才吕布方天画戟上锐利的刀锋,直接擦着他的脖子过去的,马超都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那员白袍将他的表情也和马超差不多。

    此刻方天画戟的枪尖距离曹性的脖颈还有一寸之遥,但就是那一寸的距离,没有再度前进。

    此刻曹性也慢慢的回过神来,感受到方天画戟枪尖上的冰凉,他的心也是惴惴不安,他第一次感觉到,死神距离他如此之近。不过吕布最终是留手了,没有一枪刺下去,不然曹性早就一命呜呼。

    也就在这时,只听嘣的一声,吕布头上的发冠,竟然落到了地上,随后吕布整个人的头发都乱了。

    瞬间吕布的形象,从玉树临风,霸道无比,变得披头散发,但是他的脸色依旧是沉静无比。

    甚至吕布还摸了一下自己已经散乱的头发,曹性的那一根箭没有射向吕布的额头,而是射向了吕布的发冠,将吕布的发冠射掉。

    不过披头散发的吕布,倒是没有历史上的那么狼狈那么不堪,他反而表现得很淡定,因为他知道刚才不仅是他留手了,就连曹性也一样留手了,两人在此之前并没有相互串通,不过也就在出手的那一刻,两人心中都有所犹豫。

    所以最终吕布的方天画戟停在了半空中,而曹性的箭矢也偏离了几寸的距离。

    “哈哈哈!”吕布发出了一声仰天大笑之声,随后他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超和白袍将,此刻马超和白袍将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两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吕布又将眼神看向了曹性。

    “曹性,我还真没有看错你,没想到,几年的时间你终于掌握了绝学这种东西,好好练习吧,相信有朝一日你能超过我的!”

    吕布调转马头又将眼神望向了马超和那名白袍将,他一拍马背赤兔马,缓缓行进,不过在他经过马超和那员白袍将的身边之时,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们两人也别在这里傻站着了,今日是我吕布输了,同时也是你们的成名之战,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吕布在次一打马背赤兔马,飞快的向虎牢关的方向冲去,过了不久的时间,便看见吕布冲入了军阵之中,随后,西凉军的军正开始有一些大乱,不过在那些将领的指挥下,最终大家是迅速的退回了虎牢关,不过可以看见,虎牢关上面的士兵已经骚动成了一片,显然吕布的败退而回,对他们的打击很大。

    看到这里,十九路诸侯的士兵皆是一阵欢呼,虽说他们这一场斗将显得有些胜之不武,都是三个去打一个,但是战场是一个残酷的地方,大家要的是结果,谁管你过程如何艰辛啊。

    曹性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随后走上去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而马超整个人也惊醒了过来。

    曹性对马超笑了笑,随后将眼神看向了旁边的白袍将,白袍将此刻显然已经反应了过来,曹性笑着问道。

    “不知这位兄弟该如何称呼!”

    大家都是刚才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所以此刻再怎么也应该询问一下,只见那员白袍将,神色恭敬的对曹性和马超抱了一拳说道:“我乃北平太守公孙瓒,手下骑都尉,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