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这些东西需要宣传,虽说曹性从小在边云县出生,但是所认识的达官贵人并不多,也没有人前来捧场,所以曹性一直都在考虑,如何将他的新东西推销出去。

    不过也就在曹性思考,该用什么方式让众人接受好了,突然哗啦一声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这一声的力道非常之大,所以使得酒楼中正在交谈的人们都停止了话茬,忍不住将眼神投向这一边,而曹性等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

    若只是说有人喝醉酒了,不小心将酒坛子打烂了,那倒是好说,只是照现在看来貌似不是这一回事啊。

    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此刻看上去已有几分醉态,在他那张桌子上,围坐着五六个壮汉,那个青年就这样挽着裤脚,一只脚已经踩到了板凳上,神态十分嚣张。

    “他妈的,什么破酒这么难喝,老子都快喝不下去了!”

    看着这名青年的作态,曹性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然而还没等他说话,立马就有一人怒气冲冲的上去,只见奉云两步就走到了桌前,指着那名青年的鼻子大骂。

    “余绶,你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谁叫你来的!”

    听着这个青年的名字,曹性缓缓的向那一桌子走去,同时他的脑海也在飞速的运转,在曹性的脑海中,回忆起了过往的事情。

    当时的曹性还没有被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附身,那时候他们三兄弟为了生计,每日都在不停的奔波。

    奉云来到了酒楼做工,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本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当众人得知,奉云读过书能够识文断字,但他的目光就有些不同了。

    那时候奉云每日回来,都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说他们酒楼的老板余悸,简直就是一个痞子,就因为他奉云读过几天书,而余悸似乎就是有心想要针对奉云,于是乎将最脏最累的活,部扔给了奉云,并且还经常克扣其工钱。

    至于说余悸为什么这么做,估计原因也很简单,三国时期教育并不普遍,所以若是你有机会能够读到书,能够识文断字,那将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情,就好比21世纪的研究生一般珍贵。

    然而奉云的运气并不是很好,幼年便丧父丧母,失去了依靠,又逢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几年前并州才招到了黄巾贼的大肆袭扰,在并州这个地方,读过书的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并非像外界所传的那样,一定高人一等。

    所以说余悸打的就是羞辱奉云的主意,然而奉云也是一个有脾气,有个性的人,当初别人如此对他,他依旧怀恨在心,现在翻身了,当然要好好的出一口恶气,今天虽说没有碰到余悸,但是却碰到了他儿子余绶。所以对于这个余绶,奉云自然是毫不客气。

    但是看奉云现在怒发冲冠的样子,曹性只感觉要坏事。

    果然,余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呵呵一笑,抬起一只手,指着奉云说的:“奉云,你不过就是我家的一个下人,竟然敢如此呵斥你的主子,老子现在是给钱进来吃饭,你居然不欢迎我,还要撵我走,你这么做生意倒是挺有趣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余绶的话说得非常大声,似乎将他的声音,传遍了酒楼的每一个角落,而他的话刚刚说完之时,他身边的那五六个壮汉,也立马拍大声附和,说这是什么破酒楼,迟早要将其拆了。

    此刻奉云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刚才是气昏了头,所以落人口实,现在倒真的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好了。

    也就在这时,曹性走上来,拍了拍奉云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激动,奉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退到了曹性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