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樱被这一眼看得肌肉冻结,动也不敢动。

    直到周承颐转过脸,那股压力才渐渐弱了下去。

    夫妻俩回老宅,闻处安自然高兴,早早让人准备了晚饭,热了两杯花雕。

    闻樱劝他别喝,他却理由充分:“只一杯而已。不让男人喝酒,就像禁止女人化妆。你们要美丽,我们要情怀,你就别多管啦。”

    周承颐也帮着他说话,“只一小杯,你帮爸倒酒。”

    他倒是讨巧,既随了岳父的愿望,又把主动权交给闻樱。

    倒多倒少,还不是闻樱说了算。

    一句话把父女俩都哄好了。

    等饭后,周承颐让人将从国外带回来的画搬进闻处安的书房。

    是抒情抽象派代表大师赵无极的油画。

    闻樱主攻设计,自然和绘画不分家。连她也在画前驻足良久,满脸惊叹。

    一个字,绝。

    老闻自然乐呵得见牙不见眼,花雕酒的醉意被欢喜蒸发到了脸上,一片胀红。

    闻樱等了半天,结果只有老闻的份儿。不过她喜欢主动出击,态度也只比兴师问罪好那么一点点,“你在画廊就逛了半天,只有适合送我爸的藏品吗?”

    周承颐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情绪,实话实说道:“没有去逛,知道爸喜欢,我早就打电话跟画廊经理预定好了。”

    如果呐,不管他失忆与否,对待她和老闻都是天差地别。

    别人结婚是看上女方,他结婚是瞅准老丈人。

    闻樱可不那么好打发,“我不信。就算你忘了,程延也会提醒你。”

    说着便将手往他衣袋里伸。

    周承颐猝不及防,待要将她的手抽出来,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