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时子卿没有再提,两人心照不宣一般,没有再提过那晚的事。

    泠魅坐在池塘边,闲来无事踢着水。

    一月前她还是和水中这些小家伙一般,只有短暂的记忆,倒也活得自在。

    人有人的极意,鱼有鱼的欢愉,世间万物,到都有自己的造化。

    泠魅伸手,素白的指尖染了赤红的火焰。

    那她呢?来自哪里?又究竟是什么?

    那一抹火焰燃起,女子冷清的面容像是染了几分温馨的暖意,像褪去了什么伪装一般。

    池塘里的那些锦鲤感受到这抹火焰的气息,心底的畏惧散了些,凭白多了些对泠魅的亲近。

    锦鲤试探地游了过来,轻轻蹭了蹭泠魅的小腿。

    泠魅轻声笑着,声音像风铃轻摇,悦耳动听。

    发簪落下,轻轻敲击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流苏晃出了些许弧度。

    衣服里的人不见了。

    一尾锦鲤在衣服里左右打着转,转了个圈圈才探头探脑地从衣服里出来。

    红锦鲤猛然一跃,向水里扑去,清澈的池水溅起层层水花。

    泠魅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季节,荷花已经凋落了,但荷叶还存在。

    于是又有几片荷叶被泠魅完美地霍霍了。

    忽然被一双大掌抱起来。

    水滴哗啦啦地坠落。

    泠魅茫然地甩了甩尾巴,溅了时子卿一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