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燊被那水眸嗔得心中一荡,微微别开视线,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他轻咳一声,走近床边,问:“可好些了?”

    昨夜沐浴完,本是要替她上药,奈何她拒绝得太狠,坚持自己上药。

    江月试着探了探自己腿侧,按着也不怎么疼得厉害了,“这药不错。”来自小公主杏眸弯弯的肯定。

    倒是那腰、屁|股,今日反而酸胀得更厉害了,江月哭丧着脸,声音委屈吧啦的:

    “好疼啊”。

    陆燊见她这副模样,又想起要同她算旧账,他轻哼了声:

    “你还知道疼?昨日路上怎不早与我说疼?”若早知她这般疼,他定会停下,也不至生生把那娇嫩肌肤上的皮都磨去。

    说到这个,江月就不吱声了。嘴上也不再叫疼,眨巴着眼,瞄他一眼,又瞄他一眼,欲言又止。

    “说。”陆燊声音加大。

    “还不是怕你丢下我,”江月瘪瘪嘴,小声嘟囔,眸子无辜睁大,小猫儿一样惹人怜爱。

    陆燊默了默,“就这么想跟着我?”

    江月小鸡啄米似地忙点头。

    陆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其实昨日便隐隐猜到了,可真得了她的肯定,他一时间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又是闷得慌。

    甜的是她果然依赖他,想时时不离他,平日口上犟着,实则对他上了心,定是真心心悦他,一刻都离不得。

    心疼是心疼她本就身子娇弱,竟还受了这般罪,恨不能以身替之。

    闷得慌,便是她不肯信他,不知他也离不得她,生怕被丢下。

    “傻女人。”他道。

    傻女人听了莫名其妙,回以气鼓鼓。

    他又笑了,“起来罢,还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