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酒楼里做得餐食与在这荒郊野岭不同,调味丰富,滋味甚佳。

    瑄姬曾经总说秦闵所烹制的食材美味,那些清蒸、糖醋、黄焖等做法全从瑄姬口中听闻,拿着瑄姬带回来的调料,听着瑄姬的描述去做,每一次味道尝起来总有些奇怪,可瑄姬说好吃,他便信了。

    现在尝到这些东西原有的味道,才后知后觉,原来差别竟如此之大。

    困于此处的岁月太长,在那些受人供奉的时日里,他从未碰过附近村民送来的贡品。

    瑄姬说,接受那些人的贡品,便要应允那些人的愿望。

    沈临溯为秦闵满上一杯梅果酒,眼前秦闵小口吃着糖饼,心虚地看向沈临溯:“我无法满足你长生的愿望。”

    听到这句话后,沈临溯一愣,忽而笑了:“这件事你不说我早忘了,也不一定要长生,人生在世主要是活得快哉,是否长久也不重要。”

    “是吗?可瑄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临溯单手托腮浅笑道:“确实如此,可这个世间远不止于此,若我说,所做一切不求其他,只愿与你亲近,你信不信?”

    秦闵看向沈临溯的双眼不曾言语。

    这个地方孤独了太久,久到早已习惯,久到通过长眠来忽视时间的漫长。

    沈临溯见其久久不语将梅果酒推到秦闵跟前:“其实也有所求……”

    “求什么?若帮不上,我不会答应,”秦闵垂眸看了一眼桌上已消耗了大半的美味珍馐,薄唇轻抿,“亦可尽力而为。”

    沈临溯举杯于秦闵唇畔:“今年的梅果酒成色最佳,求你与我一道共品佳酿如何?”

    这样的所求,漫长的岁月中未曾听闻。

    原也可以只是这般?

    上好的梅果酒,其味甘甜中透着一丝微酸,入口酒味不重。

    秦闵从未饮过酒,三两杯下肚已迷迷糊糊歪倒在沈临溯怀中,冷白色的脸上泛起一片霞红,看上去毫无防备。

    沈临溯将他搂入怀中,指腹轻轻触上带着水色的唇瓣,柔软冰冷。

    秦闵双眼随着沈临溯温热的指腹不断摩擦轻轻颤动,身体下意识的贴近沈临溯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