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正想招呼孤老一起迎敌,却发现哪里还有孤老的身影,那老头见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

    转眼之间,本来五对一的局面,却变成三死一逃,独留下他一个人与俞莲舟一对一,此刻他心中已然将死了的活着的骂了千百遍,可他自己也知道无用,为今之计只能祈祷孤儿的毒药见效,不说能杀死俞莲舟,只要能让自己逃了,便是大功一件了。

    可他看了半天,却发现俞莲舟面色没有丝毫变化,身手依旧矫健,连杀三人也只是盏茶之间的事情,于是绝望之情已溢满内心,左右思忖了一下,突然扔下铁棒,跪倒在俞莲舟面前说道:“还请俞二侠饶命。”

    俞莲舟四下一扫,见周围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那些百姓在几人打斗时就已经逃跑了,于是他问鳏夫道:“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鳏夫道:“没有人派我们来,是我们自己想凑这个热闹,本来想在这里设伏,却发现正好有一对蒙古鞑子在杀人,便扮作普通百姓来偷袭你。”

    俞莲舟道:“这么说,你是看着那群鞑子杀人,却没有阻挡?”

    鳏夫低下了头道:“都是孤儿的主意,我……”

    他话没说完,俞莲舟便一拳捶在他天灵盖之上,登时鳏夫的头颅陷下去了一多半,脑浆喷射了一地,人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于俞莲舟,一拳挥出后再没看鳏夫,起身便朝着自己的马匹方向走去,他也没到孤儿身上找解药,一方面是担心孤儿身上有毒药多过有解药,二是自信能够逼出这毒液。所以也便不再多做停留,翻身上马朝着张翠山的方向而去。

    两人在半路上汇合,张翠山殷素素见俞莲舟受伤,忙帮他包扎伤口,细问发生了什么事,俞莲舟将方才的经过说了一遍,两人又是唏嘘又是愤怒,没想到眼看就要回山了,却还有人贼心不死费尽心机。

    俞莲舟道:“我的伤不打紧,暂时压制住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离开为上。”

    于是几人再次纵马前行,在路过方才那处地方的时候,张翠山和殷素素看到了那一副人间惨剧,不由得生出一种凄凉感。

    张翠山愤愤道:“若是那五人能出手,也不至于死这么多百姓了,当真是利欲熏心,枉为汉人!”

    殷素素说道:“都说我天鹰教是魔教,我殷素素是妖女,可再魔再邪,也不及蒙古鞑子的万一啊。”

    俞莲舟则道:“总有一天,我们要把鞑子赶出中原,复我华夏河山。”

    说罢,几人也不再停留,又向着武当山方向而去,可越靠近武当山,俞莲舟越发觉得不对劲,当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俞莲舟终于停下了脚步,也不说话,飞身上了一颗高树,现在树冠顶端一颗枝丫上,看向远方树林的深处,那跟枝丫长着嫩绿的树叶,被风一吹便随风飘摇,带动它上面的俞莲舟也上下起伏着,似是没有重量的树叶一般,也随风飘摇着。

    看了半晌,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俞莲舟只得下了树,张翠山迎了上来问道:“怎么回事二哥?”

    俞莲舟摇摇头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又不知哪里有问题。”

    张翠山道:“我们一路有惊无险,许是你多疑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俞莲舟看了一眼殷素素和张无忌,见张无忌面上的青灰色越发严重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那就赶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