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旁听见对话的芸香:“???”

    池惟青眼皮亦是跳了跳:“婕妤位份的俸禄是宝林的两倍。”

    “但我们生意人讲究一码归一码。”箬竹义正辞严,“陛下既想吃明月楼的鸽子玻璃糕,又想吃清风楼的酒炊淮白鱼,总不能只付一份钱吧。”

    “闫将军这事儿算得上妥妥的军政要务,我给陛下算个有情特惠价。三千两白银。一锥子买卖,童叟无欺。”

    池惟青失笑于她的狮子大开口,不过也乐得成全:“你若真办成了,朕给你五千两。”

    闻言,箬竹眸光瞬间亮如南海夜明珠:“君无戏言?”

    池惟青肯定道:“君无戏言。”

    然后他就看见没绾发的少女跑到了衣柜前,蹲下身在里头扒拉着什么。

    池惟青瞧着他的背影眼底笑意深浓,想不通司易那清廉的文官,怎就教出这般爱钱,掉钱眼里了的女儿。

    五千两纹银对他来说,就像路边酒楼出道最家常的小葱拌豆腐那样简单。只要司箬竹喜欢,纵使要他整座私库也不在话下。

    少女在衣柜里翻找半天,没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复跑回到池惟青面前道:“陛下,我要一套内侍的衣服。”

    “做什么用?”池惟青问。

    箬竹道:“既然要策反闫将军,我总得先见着人吧。”

    而她要进去诏狱中,最好的托词就是奉皇帝之命,装作是池惟青的亲信。池惟青是聪明人,仅凭半句话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当即点头:“晚些朕让人给你送过来。但现在,先陪朕用膳。”

    他话音落下,就有内侍和宫婢端着玄色漆盘步入殿内。

    所有菜肴都是按照皇帝份例上桌,箬竹看着色泽鲜亮,闻着喷香扑鼻,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比她平日里吃的也好太多了吧!

    但她时刻牢记自己是个有原则的神仙,绝不能为五斗米而折腰,淡声道:“这是陛下的午膳吧,可我还没用早膳。”

    池惟青微顿,看了眼窗外时辰,距离午时只有半炷香的时间,狐疑道:“你平日里都是这个点用早膳的?”

    箬竹喝了口桌上热茶:“我以为一日三餐的意思是,每天吃满三顿。”

    至于何时吃,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