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贵妃闻言十分欣慰。

    文昭虽然比太子小,可不管是心智还是能力,他都远超太子。有了这么好的孩子,她只等太子作死。

    “不急。”静贵妃柔声道,“昭儿,母妃也知道你父皇只让你读书学习是委屈你了。可现在不是你入朝的好时机,你父皇他还对太子抱有希望。”

    楚文昭恨声道,“能有什么希望?太子从前抢走儿臣的短刀的时候,儿臣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这种人目光短浅心思狭隘,父皇为何甘愿被他蒙骗?”

    静贵妃无奈,“你呀!”

    皇上哪儿是被太子蒙骗,他是被皇后蒙骗,甚至在皇后死后越发觉察出了太子的好。

    柔美的脸上带出些许冷意,静贵妃低声道,“就快了。太子此人心性不稳,你父皇的忍耐亦有限度,不可能无限纵容此人。昭儿,我们且仔细等待,再谋良机。”

    这句话是她在和安王的通信中,安王写下劝她的。

    此时,静贵妃深以为然。

    看着已经沉稳内敛许多的儿子,静贵妃补充,“你二哥和二嫂也都是这么觉得。”

    少年人心中,对于有本事的兄长自带天然的钦佩和服从。何况二哥又给他带了刀,更添分量。

    楚文昭犹豫片刻,“既然二哥也这么说,那就算了。反正太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原形毕露。”

    “就是这么个道理。”叫人准备好点心,装入能保温的食盒中,慈爱道,“你喜欢荷花酥,母妃叫人给你做了一些。”

    楚文昭咧嘴一笑,露出了几分少年人的欢喜模样,然而正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脚下却忽然一晃。

    天旋地转中,食盒险些脱手而出,楚文昭扶着柱子大口喘了几下,方才觉得脚下安稳了许多。

    静贵妃吓得魂飞魄散,“昭儿!”

    楚文昭吸口气站直了,“母妃莫紧张,儿臣无事。许是这几日思虑过重,所以累了些。”

    静贵妃心疼又难过,“昭儿,你得照顾好自己,否则不是诛母妃的心么。”

    楚文昭已经恢复了爽朗,笑容灿烂的安抚静贵妃,“母妃,儿子真没事,现在已经好了。儿子还能给您跳一跳呢。”

    “不必了不必了。”怕他再次摔跌,静贵妃紧紧的抓着儿子的手,琢磨着,“改日要么让安王妃要么让赵三公子替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