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时值解蛊的关键时期,此举太过高调很容易引起皇后猜忌,可这事儿她都能想出来,楚云铮自然也能。

    也是因此,面对这一腔心思,她唯余一声感叹。

    安王府往将军府送聘礼的消息被传开之后,也正如江慕乔所料,身处宫里的沈皇后有些疑惑,她特意叫了楚承琮进宫询问此事。

    一大早的被叫进宫,楚承琮打了个哈欠,“母后,您不是说不用担心吗?他一个将死之人,眼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以后却要成为其他人的媳妇,不做出些什么事情,这还像楚云铮吗?”

    沈皇后听了这话不解,“什么叫成了其他人的媳妇?”

    楚承琮吃吃笑了几声,接着便道,“母后,您还记得主动投靠儿子的西征将军崔文扬吗?儿子也是上元节那日才知道,这崔将军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正是江慕乔。”

    沈皇后惊讶反问,“当真?”

    楚承琮满不在乎的回答,“儿子亲耳听到的,并且崔将军之前传出和一女子的风流韵事也是楚云铮所为,母后您说说,他楚云铮什么性子,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另嫁他人?”

    楚云铮是属毒蛇的,性格阴,出手狠。

    赏梅宴的那次不知用什么法子知道他在别庄里藏着龙袍的绣样,那一次逼得他不惜断臂自保,时至今日仍然元气未恢复。

    想到这儿,楚承琮便耿耿于怀,“母后,您不是说他必死无疑么,怎么还不死?他这还下了聘礼准备娶媳妇呢,这么风风光光,儿子娶江良娣的时候还没这么大的阵仗!”

    听着他念念有词,沈皇后有些头疼,“你莫被江秀芝迷了心窍,让她当良娣的时候什么情形你不知道?你是太子,是大齐未来的储君,要知其所为知其所不为。”

    太子一听这说教就觉得头痛,找了个借口便想溜出去。

    沈皇后扶额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对一旁的女官道,“太子是个男子,怎么会想到那些琐事的。你去太子府提点一下江良娣,莫让她什么都在太子面前乱说,一副小家子气。”

    女官恭敬的福了福身。

    沈皇后挥手让她退下,想到那些聘礼到底是不放心,命人悄悄去安王府上查探一番,保险起见,又将顺良人住所外的守卫换了个遍!

    宫里的动向没逃出楚云铮的耳目,平安一脸钦佩的回禀,“王爷,不出您所料!听说您送聘礼之后,皇后便将掖庭宫的守卫换了人,也跟您想的一点都不差,她派了冯天过去!还有,您让我这两天注意咱们府上的新面孔,这个人也逮到了!他借口殿中省过来送新鲜果子,可话里话外却打听着王爷您的身体。”

    楚云铮靠在迎枕上,面无表情的问,“皇后久居深宫人说不足,何况此事非比寻常,她自然不舍得让楚承琮插手,她只能用冯天。至于自称是殿中省那人,你是怎么安排的?”

    平安忙回答,“自然是让下人说王爷您身体有恙,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您了。”

    楚云铮微微颔首,有些心绪不宁的看向将军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