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身酒意,又让这些属臣们面面相觑,彼此苦笑了声,东宫如此,日后又如何继位登基?

    叫人安置了太子,几人也就散了。

    翌日清早,太子被叫醒,头疼欲裂的扶着额头,“谁敢来打扰孤!”

    他昨日喝多了酒,还听了场说书,昨晚上做了一宿噩梦,头正难受呢!

    他身边的常随赔笑,“殿下,今天一早皇后娘娘就遣了宫女来问,罪己诏的事情您可准备好了?”

    一听这三个字,太子头更疼,一巴掌呼了过去,“没眼力见的东西,没瞧见孤正难受?怎么回母后的人,还得孤教你?”

    常随被打的滚翻在地,哭丧着脸道,“殿下,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已经说了,便是您病了,也得准备好。”

    太子只觉得这常随烦的像一只嗡嗡不休的苍蝇,他捂着耳朵,怒道,“再不滚,孤把你舌头割了!”

    常随不敢怒不敢言的滚了下去,对着皇后派来的宫女一筹莫展的摆摆手。

    宫女沉吟片刻,转身回了宫。

    知子莫若母,一听宫女的汇报,沈皇后便沉了脸,“你说你没见到他?”

    “是。”宫女道,“太子说身体不适。”

    沈皇后寒着脸,“他说不适就不适?太子妃呢,把她叫来!”

    宫女再度折返,正在用早膳的沈玉暖匆忙停下,跟着进了宫。

    “母后。”沈玉暖一丝不苟的行礼,“不知清早叫儿媳过来何事?”

    一见她这呆头呆脑的模样,沈皇后便心中窝火,“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了?跪下!”

    沈玉暖轻轻咬了咬唇,她腿上的淤伤未痊愈,如今腹中又有了胎儿……

    然而不过是瞬息的功夫,皇后勃然大怒,“怎么,本宫这个当母后的,就连让儿媳妇跪下的资格都没有?”

    沈玉暖利落跪地,恭敬道,“儿媳不敢。”

    又是这么死板,盛怒中的沈皇后瞧着沈玉暖越发不顺眼,“从前也觉得你是个好的,性格淳厚稳重,却不想成了亲之后却跟木头一样!太子不回府,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