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苍语不知道桂韶尘究竟经历过什么,世界观会如此颠覆,而且他每次嘲笑别人上进有罪时,总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不想和你废话,我要回家了。”

    丁苍语转身向大门走去,看样子是来真的。桂韶尘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小步跑到丁苍语旁边讨好她。

    “我现在就找,别急别急。”

    他从书柜到茶几再到玄关,找了二十分钟还是找不到,一边找还一边说:“真奇怪,我怎么找不到呢,肯定是保姆收起来了。”

    丁苍语已经急不可耐,她也顾不得礼貌,把桂韶尘找过的地方又找了一遍。书柜玄关茶几任何地方都不放过,一圈下来还是没找到。

    桂韶尘家面积不小,找了一个来回耗费不少体力。丁苍语累的坐在沙发轻声喘息,顺手抓起茶几上的可乐解解渴。她用力太大,可乐喷涌而出,茶几上地板上到处都是,丁苍语赶紧找来一块抹布仔细擦拭,顺手把沾上可乐的几个袋子一起擦干净。其中一个透明白色塑料袋有点眼熟,她拿过来,里面装着的正是找了很久的消炎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打开塑料袋兴奋的说:“找到了,在茶几下面。”

    刚刚把它放得在隐秘一点就好了,桂韶尘心里一阵失望,可是脸上却要装出高兴的样子。

    他假惺惺的说:“还是你细心,我都没看见。”

    丁苍语让桂韶尘坐下,把药水涂在他的额头上,徐徐而上、动作轻柔。桂韶尘觉得身体一阵酥麻,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心头上挠痒痒,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桂韶尘一米八三的个头坐在沙发上,视线刚好和丁苍语的胸部平行,他心里涌起意乱情迷的冲动,十八岁的人生里第一次这么难以克制。他闭上眼睛不去乱想,说好了君子,必须说到做到。

    丁苍语只顾着给桂韶尘擦药,当她把纱布粘好时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桂韶尘的脸几乎贴在了自己身上。她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可是脸上却绯红一片,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赶紧叫醒自己也叫醒桂韶尘:“好了,没弄疼你吧。”

    桂韶尘睁开眼睛,丁苍语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他木然的摇摇头,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眼神紧紧追随着丁苍语。

    “我得回家了,你明天记得把菜热一下再吃。”

    丁苍语慌张的穿好鞋子,不敢多做停留,没等桂韶尘说话就立刻离开了。走在路上,丁苍语还在回想刚刚那一幕,为什么和他靠近时心跳如小鹿乱撞般慌乱。

    丁苍语从没谈过恋爱,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她不断告诉自己,对桂韶尘只是可怜而已,只是可怜他。

    桂韶尘趴在阳台上目送她离开,丁苍语走后,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想念她。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挥之不去。

    青春年少的时光里,爱情或许是一见钟情般倾心,又或许是日久生情般认定,亦或许是毫不知情中发生。就像桂韶尘对丁苍语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发现时已经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