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海又站住了。

    姬饶从手腕上拽下来了条红绳,“把这个给他。”

    娄海接过来看了看,就是个特别普通的红绳,上面什么都没有,在他们村儿里一块钱仨。

    娄海下去了,外头挺冷的,他一出去就忍不住缩起了脑袋。

    他走到司节宇面前,司节宇在外头冻了一夜,嘴唇都有点发紫,露出来的手被冻的红肿一片。

    “饶哥让你走,你每天待我家门口也不是事儿啊。”

    司节宇像是没听到一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看,你这不是自己找事儿吗?本来,当初哪天饶哥不是在家等你的,现在知道珍惜了,太晚了吧。”

    司节宇还是不吭声。

    娄海跟一个木头人说话也没意思,他从兜里把红绳拿出来递过去,“饶哥让给你的。”

    司节宇终于转了转眼珠,他视线落在红绳上,神情都跟着变了,他伸手去拿,但手已经被冻的没直觉了,红绳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把绳子捡起来。

    娄海不知道这绳子哪来的,只觉得司节宇突然就变得十分难过的模样,弯腰去捡的时候竟有些可怜。

    但再可怜娄海也不会心软的,本来就是司节宇自作自受。

    “别在我家门口待着了。”说完他把手放回兜里,往家走了。

    司节宇拿着绳子,忍不住就想到姬饶抢他绳子那天。

    那是他跟司节宇刚好没几天,做的时候姬饶突然发现司节宇手上有根红绳。

    事后姬饶缠着他问绳子谁送的。

    他第二天还有课,被逼烦了才告诉姬饶,绳子他妈小时候给他的,说是庙里带回来的,能保平安,他带了十年,虽然不信这个,但好歹带了十年的东西。

    姬饶听了就非得要。

    “你要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