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诊所里面治死了人了吧?可看观众们那嬉皮笑脸看热闹的气色又不像。

    给二狗子使了个眼色,二狗子立即跑过去打听。回来时却面色有些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意思,却越发引起了王世华的好奇心。

    “家主,我那大舅哥正伙同我那小姨子抓捕二林,口口声声要阉了他。我那岳父岳母和几个亲戚则在劝架……反正里面鸡飞狗跳的乱成一团,您还是别进去了。”

    听完二狗子在耳边嘀咕后,王世华转身对汪、田二人抱拳道:“两位老哥,劳烦等我一下,我去处理点私事。”

    按说这二人也该有眼色,听到王世华这么说,就不会参合。谁知,汪东青笑道:“团座,如今我们也是保靖团的人了,您要和我们见外可不厚道。”

    王世华一听,愣了一下,见二人如此积极的想要融入进来,也不好拒绝,只能带头走过去。

    王家强势,王世华又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哪个不开眼的敢在王家地盘上找死?镇上不敢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自从半年前抓住两个入室盗窃之徒,被王世华亲手吊死在镇东口的牌楼上后,这半年来,就再没有发生一起入室盗窃之事,甚至连小偷都绝迹了。所以,对于光明诊所天候开门营业,王世华也不觉得奇怪。

    走进光明诊所,见诊所内空无一人,而后院却传来怒骂声,王世华的步伐立马放轻,跟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摸进去,在内门门边露出半个脑袋,悄悄地往里面一看,王世华愣住了:屋檐下,月月抱着孩子看戏,满眼笑意的看着老妈和二婶正在劝月月,月月则右手提着擀面杖,左手指着树上的王二林大骂,还不时的回头怒诉周围的人,坐在树杈上的王二林则满眼担忧的看着杨光明,杨光明正用纱布将手术刀绑在一根竹篙顶端,边绑边跟蹲在身边,愁眉苦脸的阿爹和二叔争论着什么。

    到是一些亲戚,劝劝这个,又说说那个……虽然没有二狗子说的鸡飞狗跳,但绝对是其前兆。

    “光明,你这是搞么子?”极度好奇的快步走到杨光明身边,笑嘻嘻地问道:“你这是打算没事练标枪玩么?”

    然后抬头看看树上的王二林,笑道:“大夫就是大夫,练个标枪都要找个活靶子,而且还是拿自己的小妹夫当目标,啧!啧!果然是不同凡响。”

    “家主,救命啊……”

    王世华直接装作没听见,回头看了汪、田二人一眼,见他俩也笑容满面的看着,王世华的心情就更好了。

    “王世华,你少跟我打岔。你看你带的好手下,真是能人辈出啊!”

    “光明,你少***挖苦我。他爬他的树,关能人么子事?”

    “挖苦你?”抬头看着王二林,嘲讽道:“哼!这家伙翻墙头倒是把好手,爬树就更快了。老子刚冲过去,他就开始爬树啊。老子一抽出手术刀,他就爬到两米高了。等老子捡起跟棍子正要捅他,结果,这小子已经爬到树顶上了。哼!王世华,你手下有几个爬树能爬这么快的?妈的!这次,老子专门找了这么长的竹篙子来,就不信他还能长翅膀爬到天上去不成?”

    “家主,快救我,帮我抢了他那手术刀。那刀子太锋利了,您看,我这裤子都让他划出这么长的一道口子。”

    看着王二林露出裤子上一尺长的一道刀子割破的口子,二狗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想当年,他被大舅哥追杀时,屁股上也曾有此风光。如今看到王二林也有此一遭,幸灾乐祸那是人之常情了。

    王世华白了眼二狗子,又没好气的扫了眼王二林,再看看杨光明,却发现杨光明正怒视过来,正要绑在竹篙上的手术刀被他提起对这边晃动两下,王世华赶紧退后两步,摆摆手,表示不会也不敢参与。心头却更为好奇。

    正打算找人问个清楚,却见月月提起擀面杖,遥指王二林,咆哮道:“该死的,你还有脸求家主救你?你自己讲你做了么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