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座,假如我们现在正跟别人打仗,这些人是信使,我派第一个人去传令:让一团带着一个营走水路来增援;第二个信使传令二团带着两个营走陆路增援;第三个信使传令三团体出动,从天上飞下来增援。但很不幸,他们都被俘虏了,此时,敌人怎么严刑拷打他们,他们死不招供,但敌人用鸦片的话,嘿!嘿!”

    说完,不给王世华说话的机会,直接走到最近的那个刚被绑好,正在嚎叫着要抽口大烟的烟鬼身边,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在第二个和第三个烟鬼耳边各自嘀咕了几句。

    然后,从一个护卫手里接过放在盘子里的烟枪工具和大烟,端着从烟鬼们身前走过。引得烟鬼们纷纷剧烈挣扎,哀求着快给他们吸一口。可一等田卫国走过,他们又纷纷边流鼻涕眼泪边怒骂,骂的极为难听。

    田卫国却充耳不闻,反而笑眯眯地对那三个‘信使’说:“你们三个中,谁愿意把你们师长让你们传出去的命令讲出来,我就给他松绑,让他吸一口鸦片过瘾。”

    话音一落,三人争先恐后的大叫:“我讲,我讲……”

    王世华看着三人脸上那谄媚的笑容,嘴里毫不犹豫的吐出那三条命令,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痛苦的边捶着额头边摇头,眉头痛苦的皱出了从未有过的深度——田卫国的目的达到了,王世华确实得到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而且,一生都不会,也不敢忘记。

    而田卫国还怕王世华得到的印象不够深刻,笑嘻嘻地把烟枪和大烟往地上一放,亲自给他们三人一一松绑。结果,这三人松绑后都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慌忙爬过去,抖动着手把鸦片放进烟枪里,点燃灯火,便迫不及待的将烟枪放在灯火上……别的烟鬼们一看,嚎叫的更为厉害,甚至,见别人无动于衷后,他们居然开始辱骂护卫,最终,把辱骂的对象对准了王世华及其祖宗。

    虽然立马就被护卫们堵住嘴,可他们却满目凶光,面色狰狞的看着王世华。

    王世华扫了他们一眼,很想冲过去将他们杀了,可感觉手脚冰凉,浑身使不出一点劲,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无奈的挥挥手……可以肯定,如果这些人没犯烟瘾,绝对各个都是敢打敢拼,又遵守族规家法的好汉,就是给他们个天做胆,别说骂自己,就是敢怒视自己都不可能。但现在,仅仅是因为没有得到大烟的满足,他们就敢如此。可以断定,要是此时给他们一把枪,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等一下!”这次,是一直笑看着的汪东青开口:“团座,这些人透露军事秘密也就算了,现在,我来问点私人的。”

    汪东青这话的意思,本身就是显示存在的作用。

    “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阿妈和你们堂客,这几天穿的么子颜色的内裤,我就让他吸……”

    “黑色!黑色!都是黑色!我答出来了快给我吸一口……”

    “白色!白色!求求你,快给我吸一口,要不然我会死的……”

    “我阿妈没穿,我堂客穿着红色内裤……”

    汪东青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这迫不及待的嘈杂声打乱……连这种隐私都能急不可耐的说出来,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还有什么脸面可讲?

    这一刻,王世华感觉到自己的心是真的冷了,真个身体入坠冰窖。愤恨的站起来,向外一指:“滚!都给我滚!”

    护卫们很快把这些烟鬼们拖下楼。

    王世华的身体却如标枪般,站的笔直,抬头看着天花板,半天不语。

    “团座,您别生气,哪儿的鸦片鬼都是这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