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快别讲了,我背着你,大家一起冲出去。”彭子清的贴身侍卫鱼鹰说着就要去抱彭子清,而一旁的手下们也纷纷过來,叫嚷着要带他一起冲出去,却被彭子清制止:“鱼鹰,我是走到头了。你们带着我,只会连累你们……你们别吵,听我讲。我彭子清在江湖上逍遥了一辈子,生死早就看透了,被人砍了脑壳也沒话讲。可我万万沒想到最后却被自己的亲家算计,这口气,就是死,我也咽不下……咳。咳……”

    说着说着,彭子清咳嗽了两声,嘴角出血,他用衣袖擦了下,看了眼,对众人笑道:“还请诸位弟兄看在往日里我对大家不薄的份上,给水虎带句话:要沒拿到向仁贵的人头,就不要來看我……”

    “不。营长,我带你一起冲出去……”

    “住口。鱼鹰,你给老子听好,带着弟兄们冲出去……咳咳……能冲出几个是几个,快走。”吼完,挣扎着要爬起來,却怎么也动不了,反而拉动伤势,疼的他面色发白,满头大汗,穿着粗气,有气无力之余,却笑道:“看,老子现在连站起來都做不到,就算活下來也是个废物……”说到这儿,彭子清面色一冷,眼神里释放着精光,豪气的笑道:“我彭子清逍遥一世,就是死,也不能让人小瞧了。鱼鹰,你带着弟兄们快撤,老子给你们断后。”

    “营长,我……”

    “滚。”

    “不。营长,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彭子清感动的双目通红,可洋装大怒的张嘴就要吼,却想到了什么,轻声道:“瓜脑壳,你死不要紧,可这个消息必须马上报给家主,否则,我们都死在这里的话,我的仇谁晓得,谁给我报……还不滚。”

    鱼鹰双目通红的跪下,他一跪,周围的几个手下也跪下,给彭子清磕了三个头,嘶哑的叫道:“寨主,您一路走好。”

    鱼鹰擦了下眼泪,带着几个手下,起身对外还击,随即,冒险往右边林子里边打边跑,结果,只冲出去三个,其中一个手臂还中了一枪。

    看着鱼鹰冲进了林子,彭子清心头一松,大叫道:“鱼鹰,告诉水虎,不要冲动,一切都听家主的。”

    然后试着爬起來,结果,还是做不到,无奈,只能趴在地上,左手提枪对外还击。

    向仁贵之所以敢动手,就是想把彭子清等人杀光,让王家人想查都沒办法直接查到他头上。可他是临时起意,自然不可能有周密的部署,,总不能在彭子清眼巴前派人到大道左边的林子里去埋伏。加之他从小就是个二世主的性子,沒经历过大阵仗,,他要不是被家里惯纵的夜郎自大,加之利欲熏心冲昏了头脑,又怎么敢劫王家的货,杀王家的人。也不想想,那么多江湖好汉,本事比他大的海了去了,可如今为什么都不敢在重湖商路上找食吃。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两边一打,对方就是想跑也定会被打死。

    如今一见鱼鹰等三人居然成功脱逃,急的他站起來吼道:“快追上去,一定要把他们三个都杀了。”

    “啪。啪。”

    彭子清一见向仁贵情急之下居然从路边的水沟里一跃而起,大喜的连对他开两枪。可惜,彭子清有伤在身,力度不够,加上他左手枪法确实不怎么样,两颗子弹都打偏了。但也吓得向仁贵赶紧卧倒,随即,对着彭子清这边发泄般的猛扣扳机。

    几分钟过去了,最后一个手下也被打死,彭子清扣动了两下扳机,传來空响声,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把枪一丢,摸向腰间,却陡然一惊,不由的暗恨自己这几年过得太惬意,连带颗手榴弹防身都忘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围过來的敌人。

    向仁贵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暗骂自己怎么就沒忍住一时的贪欲而动手,现在好了,王家得讯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他和他的家人。

    加派了十几个手下去追鱼鹰三人后,满脸阴沉的走到彭子清面前,还沒等他开口,彭子清却皮笑肉不笑的说:“向仁贵,你晓得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么子,”

    “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