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皇甫锦宣纨绔归纨绔,甚至在京城里到处闯祸不可一世,是个混天小魔王,但其实他一点也不傻,更不坑爹。

    他只闯能收得了手的祸,名声烂得很,却绝不是十恶不赦。

    这也是上辈子夏文锦只是狠揍他一顿,却并没有因为他站在皇甫宇轩的对立面就杀他的原因。

    而康王身为皇室宗亲,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和一个中规中矩并不出色的世子,自是不会引来皇上猜忌!

    庾世奎眼见得这除掉望山镇所有村民来谋自己功绩的事已经不可行,闻皓就算不走,也与他不是一条心了,他也有些后悔操之过急。

    但他很明白,他不是操之过急,他是慢了一步。

    如果他昨天到了,哪怕仓促,这事也成了。

    他是输给了时间啊。

    而他之所以输给时间,是因为尚景望动了手脚。

    钦差来时,尚景望只有惊喜,并无意外,显然,他早就把信息送到京城去了,甚至,不止送到宫中,还送到了御史手中,钦差早就动身,比他这边接到消息还早。

    是他大意了。

    现在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把之前的一切抹平,好生在钦差面前表现了。

    钦差只是个毛头小子,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纨绔嚣张,这样的人,最好对付。

    金钱他不缺,那还有美女。

    吃喝他不在意?那还有赌!

    想到这里,庾世奎立刻上前,也不在意之前被皇甫锦宣一口一个倒马桶的,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十分热情地道:“二公子,之前的事都是误会,这望山镇的疫症,有二公子亲自前来押阵,一定很快就能治愈!”

    皇甫锦宣斜睨他一眼:“本公子又不是医者!”

    庾世奎假装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待见,仍是谄媚地道:“二公子虽不是医者,但二公子身为皇室宗亲,福泽无边,这份福泽将随着二公子的到来,泽被望山镇的山水地势,望山镇百姓自能因这份福泽而痊愈。疫症得除,将全是二公子之功!”

    皇甫锦宣噗地笑了一声,笑声里不无戏谑:“倒马桶的,你当初是不是这么在安宁侯面前表现的?本公子就是过来玩的,治病要大夫,关本公子什么事?疫症治好是大夫和御医的功劳,本公子缺这功劳吗?”

    庾世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