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下自己深陷入泥中的鞋子和被雾水打湿的裤脚,相信外面的游客很难抵达到这儿,我拍摄了各种角度的照片,想传给小郑,没想到这儿依然没有信号。只好作罢。

    看了下时间,该回去了,天暗下来。

    这时,王科长突然叫一声,手捂着脖子,说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马上红肿了起来。司机领着我们走到了一块空地上,他让王科长蹲下来,察看伤口,他判断不是蛇咬的,但情况很不好,一会儿就肿了一大片。

    司机让我跟着他,千万别动伤口,他去找草药。

    我拉开他的领口,一个红肿的包块正好位于脖子中央,包块又红又亮,这闪电般的突袭让我心惊。

    我疑惑为何司机判断伤口不是蛇咬的,王科长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道:

    要是铬铁头干的,我这当口早就不能说话了,应该是其它的虫子。

    我对原始森林充满了敬畏,纵然王科长那么富有经验,一样被偷袭,看来我们闯入了某种动物的领地,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很快,司机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把像桑叶一样的叶子,把叶子揉搽在伤口处,一张张地扔掉,终于把红包块里面黑亮的水弄出来,说安全了。让王科长用手摁住草药,一路行走。

    我们回到车里时,发现后座大衣掀开,赫本不见了。

    我冷静下来,让司机开车,沿着路寻找。

    她不会跟着我们去峡谷,一定是顺着路走掉的。

    王科长围绕着车转了几圈,他在地上找到了一个毛线编的球,递给我看:

    这是夜郎庄园的人穿的鞋子,您的同伴很聪明,她肯定上怕我们找不到她,扔了下个信号弹,他们把她带走了。

    这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看了下时间,行走路上的意外,让我们晚到了十多分钟,赫本是找人报警去了。

    我问王科长她去夜郎国庄园安不安全?

    王科长沉默了一下,反问我了解夜郎族吗?

    我说模糊听到过这个名字,并不了解。

    他说,这是一个古老的民族,至少有二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世代居住在此地,古代的范围很大,包括熊猫省、孔雀省的一部分和安南国的一部分,夜郎自大这个词可不是来虚的,真有自大的资格,后来缩到只有这块巴掌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