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

    家属中有人开始哭泣,被老朱制止。

    两个小时后,医生出来沉重地对我们说:

    老将军,他走了。

    尽管我们早就知道这个答案,老朱还是抱着我,失声痛哭。

    老朱与其它亲戚忙着处理后事,我想起老人家床上的一堆传记类的书,毕竟我们当时谈得很动情,我向老朱提出了这个要求,把老爷子的书都送我,他说也好,你要是喜欢,父亲的书都归你。

    病房已不让人进入,看守的人说没有人通知他,我能进病房,我说我是28号田护士的男朋友,我来拿老将军的书。

    看守的人给田护士打了个电话,然后他示意我接电话。

    田护士让我去护士站找她。

    她已经把老将军的资料,都装进了一个放药品纸盒里,显然在老朱和家人不在的情况下,她才是老爷子最信任的人。

    她严肃地对我说:

    “这一包是老将军让我特别交给你的东西。您给我签个收到的字条。”

    她一样一样地交待。

    这是一只用过的大信封,老人家翻过来重新糊过,他在空白处写着:

    赠刘明达小友。

    是一叠很厚的信,我猜想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不可能是刚写好的东西。

    我问这个信封是不是田护士帮着糊的,她点点头。

    我谢过田护士,并对她道歉:

    “我冒充你的男友是不对的。”

    她笑道,要不是你主动来找我,我一时也联系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