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杜氏钱庄三条街外的山菖坊,鄞诺正看着满屋子零落堆叠的杂物,皱起了眉。

    这里正是单水昶的住所。

    鄞诺带人闯进来时,里面已是空无一人。急急奔进主屋后,呈现在他们面前就是各种丢弃杂乱的衣物,家具摆设。

    显然单水昶在离开前,对这里进行了最后的破坏。

    “鄞头!”从门外急急跑进来一个捕快,“我们找到了房东了,房东说单水昶只在这里付了三个月的房租。

    房东还说他也不太了解单水昶,除了知道他是个琴师,感觉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其他一概都不知道。”

    这时又跑进来另一个气喘吁吁的捕快,“鄞头,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左邻右舍都问遍了。单水昶从来不跟人交往,他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又去了哪里。”

    鄞诺挥了挥手,示意其他捕快快速检查屋中遗留物品。

    一个捕快担心的上前,“鄞头,单水昶那家伙都跑了那么久了,咱们还在这里找线索,会不会耽误事?不然您在这里查着,俺带着几个兄弟赶紧去四处城门堵人截人。

    “案发到现在,单水昶怕是早就出了兖州城了。现在再撒网,只会白白浪费人力。”鄞诺皱眉走到窗边一条长形桌案前,用手指捻了捻桌上灰迹,“只租了三个月的宅子,琴师的琴也不见。显示对于现在的逃跑是早有预谋。”

    捕快挠了挠头,“出逃没有路引肯定会被别地官府抓住。他要是早有准备,肯定会办官家路引,不然俺再回衙门查一下单水昶的路引记录。”

    鄞诺冷哼了一声,“你查不到的。”

    那捕快满脸疑惑,“为啥嘞?”

    “单水昶明显是看到山菖坊后,随口起的假名。单水昶在衙门登记的路引,必然不是真名。”

    捕快脸色登时一变,“可是伪造路引在咱们凤鸣朝可是重罪,一旦查实,就是死罪,谁敢替他造假?”

    就在这时,鄞诺目光一闪,忽然注意到墙角桌腿下,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他弯腰拾起,才发现那是一颗莹白玉润的珍珠。

    “鄞头,这是什么?”捕快好奇的伸长脖子。

    鄞诺眉梢一跳,立刻问向其他正在埋头翻查证物线索的捕快,“有谁找了针线?”

    捕快们都是一愣,随即有一个捕快返身回到刚才的地方一阵扒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