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华一路上不敢有半点耽搁,车子开得飞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画廊。

    画廊外面的牌子显示“歇业中……”对此,二人全当做没有看到,径直的推开了画廊的门,走了进去。

    画廊内部的工作人员聚在一起,为首的负责人严肃的对所有的工作人员进行筛查,调取监控,一切做的有条不紊。

    而在众工作人员中,一个被孤立的小男孩低着头,闷闷地,一声不吭,任由身边的其他人对他指指点点,不申诉不狡辩。

    面对那些冷言冷语,小男孩面无表情,只是依稀还能从他紧绷的身体看出来,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贝思洛和董文华走过来,负责人见状,急忙迎了上来,“老板。”

    贝思洛和董文华一个前老板,一个现老板,负责人思前想后,还是当着两人的面简单的解释了下眼前的情况。

    “监控调取了,看过两遍,那两幅出售的赝品都是通过卢靖的手,至于丢画的那两天,卢靖也是最后离开的画廊。”负责人陈述她查到的事实,并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特别偏向,道:“目前为止还在调查这段时间每个工作人员的日常举动是否有异常。”

    贝思洛环顾了一圈画廊中的工作人员,除了些老员工外,竟然多了不少的新面孔,他不动声色的看着。

    董文华远远地看了眼被所有人孤立的卢靖点头,“知道了。”

    贝思洛拉了拉董文华的袖子,他回头,两人视线相交,董文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道:“这样,你们一个个来我办公室,我有话要问。”

    “是。”负责人将所有人排好序,井然有序的让每个人都单独进入办公室。

    办公室,贝思洛坐在老板的位置上,对进来的员工一个个的提出问题,至于董文华,他只在旁边看着,偶尔会提出两个看似和整件事完全无关痛痒的小问题,比如有没有男朋友啦,是不是和谁有矛盾啊什么的。

    面对前后两位老板的询问,员工们的表现各有不同,要说特别突出有嫌疑的,还找不出第二个。

    到了卢靖走进来的时候,贝思洛明显感觉到董文华的反应和平时不一样,他低头翻了翻账,一言不发。

    卢靖规矩的坐下,说了他今天到店里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

    “我不懂画,真假我分不清楚,但我真的没偷画。”

    董文华走到他身边,双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把人困在怀里,“为什么丢画的那天你最后走,还在画周围徘徊那么久?”

    卢靖惊诧的看着咄咄逼人的董文华,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张了张嘴,最后又低下了头,不言不语。

    董文华又问了几句,卢靖依旧默默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