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混乱中赶到医院,她没见上父亲最后一面。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早上还好好地,说好考完要带她去海边玩。

    她的爸爸,晚上就成了白布下冰冷的尸体。

    在父亲同事的帮助下,签字,认领遗物。

    她尝到死别的滋味,无措又茫然,从指尖到脚都是冰的。

    那是她再也不想有的经历。

    她迅速把自己从回忆里□□,光是回忆已经这么痛苦了,她难以想象江寒此时的感受。

    “病人家属在吗?”穿着白衣的护士走出来。

    江寒答:“我是。”

    “病人情况危急,必须马上手术,家属需要先签下字。”

    江寒表情漠然,接过护士手里的笔,没拿稳,笔掉在陈臻脚边。

    陈臻捡起递给他。

    在家属签字处,江寒笔锋凌厉写下自己的名字,与病人关系的横线上,他停了一秒,接着写:【父子】。

    手术室大门上的红灯亮起,随后是漫长的等待。

    陈臻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小时了,不知道还要多久。

    江寒沉默望着那盏红灯,她看了江寒一眼,对他摊开手掌。

    江寒看向她,表情些许迷茫。

    “摸一下。”她说。

    江寒没有动作,陈臻皱眉,飞快伸手摸了下他的手指尖。

    果然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