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臻嘴张了张,没说出话。

    僵直的身子慢慢软化,她下巴垫在他肩膀上,情绪没转换过来。

    这人怎么这样?

    难道不应该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然后他们冷战三天三夜,直到她忍不下去再找他死缠烂打。

    流程怎么忽然变了?

    陈臻没反应过来。

    “江寒,你现在……还好吗?”

    她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魇住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讲话。

    又抱了几秒,江寒松开手,答她的话:“不太好。”

    江寒略微皱着眉像是对什么事情感到疑惑,说:“我感觉不对,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不对?”

    陈臻不懂他在说什么。

    江寒抬头,两人视线相撞,在亮处她才看见他脸上病态的红,而眼里却是一片濡湿的黑。

    他说:“所有事,发生的一切,都不对。”

    他今晚只是一个喝醉的酒鬼,说着语焉不详的话。

    陈臻闻见他身上的酒味,说:“你喝多了?”

    “我没有。”

    她手腕一直被握着。他抓紧,她立刻感到疼,但没收回手。

    她一直以为他整个人都是冷的,可是此时抓着她的手,掌心温度灼热。

    “我在尝试接受一些事,我选择的失误,我父亲的失望,”江寒说,“你之前问我有没有尝试去相信别人,我有,但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