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萧未静的笑声差点把屋顶掀翻,“我就知道他们母子总不会让人失望。”

    “你再吵就出去。”萧未辛皱眉,“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事,有什么可惊讶的。”

    萧未静左手撑着头满眼讥讽:“看来,那位玉笙公子果真是个有手段的,我们倒没看错他。”

    “你若是全家都被下狱枉死,比他还狠。”萧未辛淡淡地说,“我不过就是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萧未静嬉笑一声,“未鸣那小子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听说在镇北大营里被何勤欺负的很惨,成天被那狗仗人势的东西刁难。”

    “他前日还来找我哭呢。”

    萧未辛多少也知道萧未鸣最近的委屈,盯着桌上的砚台看了许久,“再让何勤得意几天,我会让李良暗中帮一把。”

    “湖州叛军听说前两天又拿下了一个县,也不知萧未深坐不坐得住。”

    “不过我觉得他大约也没什么心思,眼下他那个不省心的娘惹出这种惊天丑闻,他捂着还来不及呢,没工夫管别的。”

    事实也正如萧未静预料的一样,有关于湖州叛军的折子一封一封的往宫里送,萧未深却根本没有心情处理,原本罗贵妃有孕带来的欢喜全部被夏太后的事给冲垮了。

    他愁容满面的独自坐在寝宫里,想着要怎么处理那还未出世的孽种。本来就是一碗红花的事,可他母后也不知吃了什么迷魂汤,硬是拼着四十二岁高龄的身子也要生下来,说是要给笙郎君留个子嗣。

    那玉笙公子就是个低|贱的戏子罢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太后与一个戏子有染,再弄出个孽|种来,传出去怕是祖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萧未深做不了夏太后的主意,又不能真的逼死她,为此愁的两天没吃。

    听说萧未辛来了,他无精打采的让宫人把他领进来。

    “皇兄。”萧未辛假作不知此事,“你都两日未上朝了,可是身子不适?”

    萧未深抬起头来,眼里布满了血丝,一脸疲惫,“你来了?坐吧。”

    等萧未辛坐下后,萧未深犹豫着才道:“七弟,你说……朕该如何处理此事?”

    他便挑着捡着把夏太后的事说了一半,只说她与人有孕,却没说是跟谁,也是真的没了主意,舅舅近来与他关系不睦,这样的事拿去问他毫无意义。

    萧未辛假作震惊:“还、还有这种事?”

    一看他这么惊讶,萧未深头更疼了,“你说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