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粗枝大叶还浑然不觉,姜母心思细腻,哪受得了这种气,又拿捏不准姜父的意思,不敢大闹,就在家里成天以泪洗面。

    姜蓓那时候年纪小,本来还高兴家里来了玩伴,见母亲这样伤心她也开始讨厌这位月姑娘了。等到这位月姑娘再来邀她出去玩的时候,姜蓓狠狠的拒绝了她,月姑娘一脸受伤的走了,那几日也不知怎地府里就起了姜母不能容人的传言,这还不算,还说姜蓓娇纵任性,连父亲房里人都想插手管。

    其实她们要是单说姜母的闲话也就算了,可是这话里牵扯上了姜蓓,姜母这下不能忍了,她派人把那些传闲话的婆子捆了起来,问出了主使,拿着供词就到了姜父这里。

    姜父觉得月姑娘心思不正,索性把人赶了出去,偏不巧就在赶人的当口,月姑娘说自己有了身孕。

    姜父派人请了大夫一查,这月姑娘肚子里确实怀了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有再大的错也算了,再加上月姑娘哭的那样可怜,姜父实在是不忍心,单罚了婆子,在家里挑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让她养胎。

    姜母闹了一场,只收拾了几个嘴碎的下人,这她自己都能做,还用得着姜父动手吗?姜母气了个仰倒,回来就生了病,可也巧了,那还没出门的大夫把脉那么一号,多年没开怀的姜母也怀孕了,而且月份还不小,肚子都大了,姜母自己愣是不知道,还觉得自己是中年发福了。

    一下子双喜临门,直把姜父给欢喜坏了,给家里的婆子丫鬟,店里的伙计家丁们各发了两个月的月钱散喜气。

    姜蓓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没想到从那天起,她的日子从那天开始就难过了起来,一直到弟弟出生,姜母一颗心全扑在了弟弟身上,无暇去管姜蓓,因为姜父曾经动过让姜蓓招赘顶门立户的心思,姜母还暗暗防备着姜蓓。

    本来把姜蓓当下任家主看待的那些下人们也变了脸,开始对姜蓓慢待了起来,姜蓓闹了一场,也不是怎地,明明离月姑娘十万八千里远,月姑娘却受到了“惊吓”流产了。

    姜父盛怒之下草草找了个人把姜蓓嫁了出去,出嫁的那天姜蓓自觉受到了冤枉,那里肯同意,在家里哭了一天,到了还是姜母去劝了姜蓓,说月姨娘无辜受难,这会子正在姜父的心尖上,此消彼长,自己在姜家过得本就艰难,姜蓓再这样闹下去,她们娘仨都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