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南宫紫烟穿着白色的中衣,睁开朦胧的睡眼,见是他,连忙坐起来帮他宽衣,“郎君累了吧,快歇下。”南宫紫烟往里让了让。李最一躺下,就把这美人儿搂过来。像搂着只温软猫儿,舒服地闭上眼睛。

    南宫紫烟和刘盼盼昨晚陪他们喝酒到三更,也是刚睡下不久,便顺势腻在他怀里。李昂睡觉时从不穿衣服。南宫紫烟忍不住悄悄张开眼睛看了看他,玉指在他背上温柔地滑动着。

    一开始,她也以为李昂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听他和公孙靖宇吟的“诗”,简直不堪入耳;

    但接触几天后,她渐渐发觉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草包。甚至可以说才智不凡。而且,这是她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几日同眠下来,让她爱到了骨子里,真想每天都能这样腻在他怀里……

    “郎君,你睡着了吗?”南宫紫烟温柔地轻唤。

    “美人想干嘛?”李昂眼也没睁地问道。

    南宫紫烟扭动着身体,贴着他说道:“没……没什么,就是想唤郎君。”作为益州名伎,她不旦有着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而且才艺出众,因此一向自视颇高。只是没想到,才几天时间,竟对眼前这个男人如此恋恋不舍……

    李昂睁开眼睛,微笑着说道:“本郎君一夜没睡,美人容我先睡一觉再说,行吗?”

    南宫紫烟脸色微红,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羞涩地把螓首埋进了他怀里……

    一夜之间,卢兆义横行邛州的势力,几乎被打残,万马车行和码头仓库全都付之一炬,重伤之人超过七十,关键是卢兆义不在,暂时主管邛州事务的胡纳言和水月生等人不知所踪,使剩下的人群龙无首,不知所措。

    整个过程,就像李昂说的熏老鼠一样,本来老鼠躲在洞里,很难奈何他们,但李昂放一把火,于黑烟弥漫的混乱中,很轻松地就把这投势力给打残了。

    而且,李昂此举还无形中把赵家也给坑了。赵上益和一众护卫全被邛州别驾孙登扔进了大牢,正在严审。

    不过一番审讯下来,孙登很快就明白真抓错了人,毕竟赵家的人那么多,分别刑讯之下,不可能个个都能圆谎,那换而言之,就是他们没说谎了。

    赵上益这回冤枉被打折了一条腿,虽然得到释放了,却是被抬出邛州大牢的。根据他的情报,孙登带着人,很快赶到广安客栈。

    现在邛州刺史出缺,只要卖力一些,刺史一职很可能就会落到孙登这个别驾身上,为此孙登十分卖力。一夜没睡的他,红着双眼,一挥大袖,数十兵丁立即将广安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街上大量的百姓在远处观看,嗡嗡的议论声像成千上万的蜜蜂在飞舞,远远传来。广安客栈掌柜和伙计都吓坏了,缩在店里瑟瑟发抖。

    公孙化吉懒洋洋地打开大门探出头来,望了望外头大群的兵丁,一边抠着眼屎一边问道:“干什么?干什么?某家小郎君还在睡觉,你们要是吵着了某家小郎君………咦,你们在包围我们的客栈?”

    没睡够的公孙化吉,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官兵包围了。他像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瞬间蹦起来:“你们想干嘛?某告诉你们,谁敢乱来……”

    孙登骑在马上,凛然喝道:“客栈内的人听着,尔等涉嫌纵火焚毁万马车行以及码头仓库,本官令尔等放弃反抗,随本官回衙门接受调查。若胆敢反抗,则以谋逆论罪……”

    “哎哟,某好怕!”公孙化吉指着孙登说道,“你就是邛州别驾孙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