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努力贴过去,到了极限的地步,也没能听到侠客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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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却听见弟弟突然在电话那头喊道:“尼桑!这里是猎人世界!”

    “尼桑,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最爱说它的人,你忘记了吗?”

    乐乐是谁?就连弟弟也对她印象深刻吗?对我来说,这些过于震撼,乐乐这个存在,像潘多拉魔盒里装着的秘密,我下意识察觉到危险,再探究下去只会给自己招来横祸,可为什么弟弟要跟侠客说我有可能就是乐乐?他真的只是为了安慰侠客而已吗?

    “因为是猎人世界,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说不定乐乐会以某种形式……回到你身边。”

    猎人世界……是什么意思?猎人世界是哪个世界?

    有很多个世界吗?

    那我生活的世界,是什么世界?

    我的世界里的确有猎人,他们通过了猎人协会的考试,成为了猎人。所以说……猎人世界是猎人们组成的世界吗?听说他们都很厉害,监狱里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有时候要拜托猎人协会出面才能抓到,可那也不过是一个职业而已,难道是侠客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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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监狱最稳健的方法是成为犯人……”

    我还没有说完,昨天的邋遢大叔——现在的雇主大人,就把杯子里据说是当地特色的野莓汁喷在了我的脸上,还觉得不解气,于是把装野莓汁液的啤酒杯朝我扔过来,我尽力躲闪,但还是被砸中了肩膀。

    现在我正在听从团长大人的安排,给这些人“授课”。

    我吃疼地啊了一声,抱着头蹲下来,好在他被同伴拉住,他说:“敢于戏耍别人,就要有被弄死的觉悟,勇敢的小姑娘。”

    他们对外只说要救出同伴,但却连同伴犯的罪都说不清,看来那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不过团长大人都没有主动询问他们的真实需求,我更加不会触碰这个禁忌。

    我和他解释监狱的结构:“团长大人没有骗你,他们真的曾经闯入监狱,也确实如他所说,他们不但救出了我,还全身而退……”如果侠客受的伤不算数的话,“但其实他们只进到了非常浅的位置,如果以人体来形容的话,他们只突破了表皮层,甚至连皮肤都没有刺破,更不要说皮肤下面的肌肉组织,和更里面的骨骼,那更是差得十万八千里。”

    我的话显然动摇了雇主大人和团长他们合作的诚意,但他不愚蠢,他没有马上下结论,而是问我说:“在你看来,守卫强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非常强,但是,团长大人他们,在我看来强得像怪物一样。”

    “是嘛,像怪物一样的人……会需要钱吗?”雇主大人意味深长地说道,走过来在瑟瑟发抖的我脚边捡起被他扔到地上的铜杯,去桌上倒了点野莓汁,又走回来端给我说:“说小孩子都很爱喝,因为是酸酸甜甜的,像糖一样,喝完舌头吐出来会染上紫色。”见我乖巧地把杯子捧过去,他满意地说:“看来我们找到了一个好向导,我叫奎因,他是我的大副,叫苏拉,是个害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