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陈墩凑在萧四爷面前献媚地说,“爷,看看这家客栈,墩墩千挑万选的,干净,整洁还特别贵。”

    陈墩跟着萧四爷以来,学的最快的就是如何花钱,如果两样的东西不知选哪个,那就选贵的,反正贵的就是好的。

    四爷和茶茶还是两间上上等房,陈墩美滋滋的想,四爷在干净舒适的房间里舒舒服服的休整一晚,第二天一定心情也好,身子也不乏了,说不定还能夸他一句,办事周全靠的住呢。给四爷和茶茶送去了精致的饭食,陈墩也乐颠颠的去他那虽小的但是也柔软的床上休息了。

    夜半,万籁俱寂。

    客栈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音,茶茶突然睁开了眼,凝神听了听,然后迅速起身下床。她轻轻地推开窗户,单手抓着窗框,身子横飞,稳稳地落在隔间的窗台上。窗台并不宽,茶茶只用脚尖踩了一点儿,一个不稳也得从三层楼高处摔下来,一般人如此站着不是头晕脑胀就是准得摔下去。

    窗户从里面插着,茶茶扣了扣窗子,侧耳听里面的动静,四哥今天倒是睡的早。茶茶感觉有人已经慢慢过来了,人挺多,五六个?看来只能撞了。

    破窗而入靠的是一股气,得先撞开。茶茶在窗外摆了一套动作,拿头撞?那倒不至于,肩膀完全可以撞开的,茶茶摸摸都是骨头的小肩膀又收回来了,还是拿拳头?哎,手一会儿还得打人,要不用屁股吧,肉厚不疼......

    在茶茶终于拿定了主意,摆开架式撞的时候,窗子开了。

    萧四在茶茶扣窗的第一声就醒了,他的睡眠一向浅,在陌生的地方,他都是一宿不睡的。

    萧四谨慎的没有起身,安静的在枕头下摸了一把匕首握在手里。窗外的人却好像犹豫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破窗而入。萧四借着月光看着印在窗子上的人的影子,越看越疑惑,然后就是无奈了,那摆出各种奇怪姿式的人是茶茶无疑了,身材从窗子的影子上看依然纤细,头发也是乱糟糟地顶在头顶。

    大晚上不睡,闹什么?萧四呼啦一下打开窗子,然后———迎面飞来一个大屁股。四爷躲闪不及,与软乎乎的地方来了个亲密接触。

    茶茶察觉窗子已经开了时,立马拿手扣住窗框,又把自己弹了起来,转个身落潇洒地落地。笑眯眯地说,“幸亏我反应快,要不得把四哥坐地上。”

    好意思说——-——

    萧四爷踉跄了几步,磨着牙威胁茶茶,“你最好给我说个花出来,否则......”

    茶茶敢紧去捂四哥嘴,悄声说,“你快闭嘴吧!”

    “......”这孩子要反天了。

    萧四爷咬茶茶手心抗议,突然听到了门被撬的声音。萧四顺着茶茶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一截带着弯钩的铁片正慢慢地勾住他的门栓,然后栓子移动,门要被打开了。

    萧四看了看茶茶,这是听见动静第一时间就过来的吧。

    茶茶附耳说了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