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酒哼了一声,抬起下巴说:“问问怎么啦!我都知道,你是外科医生,红包肯定少不了”

    “你知道什么啊?”白佐尧哭笑不得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是那种人吗?”

    蕴酒扯了扯嘴角:“不然呢?你是哪种人,道貌岸然。”

    白佐尧掰过他的肩膀,问道:“从最开始你就说我是道貌岸然,第一印象有那么差吗?好歹我救过你。”

    蕴酒当即瞪大眼睛数落:“当然差!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笑起来就不像好人,尤其是喜欢动手动脚的斯文败类!”

    白佐尧凑近一些,把人搂在怀里,问:“现在呢?”

    蕴酒咬牙切齿说:“败坏祖国花朵的衣冠禽兽!”

    “花朵?”白佐尧哈哈笑出声,“宝贝,你最多算是祖国的稻草。”

    “稻草也比你这个狗尾巴草强,放开我,热死了!”蕴酒挣开他的怀抱,往窗边靠去。

    白佐尧最后认输:“好吧,我是斯文败类。”

    蕴酒倒是不自在了,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我开玩笑的”

    白佐尧笑着应道:“嗯,我知道。”

    蕴酒缓慢的眨眨眼,又说:“白医生,你刚刚说你哥哥是警察,你是医生,那你父母”

    蕴玉龙曾经提过几次白二爷,有钱有势还有一大笔家产,可两个儿子好像没一个能继承家业的。

    白佐尧笑起来,道:“我父亲已经放弃了。”

    白二爷是恨铁不成钢,总跟人抱怨说奋斗了一辈子,到头来生的儿子没一个有孝心,大儿子偷偷报警校,成为了缉毒警察,二儿子考上了医学院,做了医生,心心念念想盼个三儿子,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还求菩萨,哪怕再生个女强人也行,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妈妈可不愿意再奋斗了。

    年龄越大看的越开了,白二爷现在不祈求别的,只希望两个儿子能够平平安安的,至于白家的大笔财产,他也想通了,大不了捐给慈善基金,反正两个儿子各有本事,都不愁吃喝。

    总结下来,就是白二爷放弃了。

    白佐尧先送蕴酒回蕴家,看着人进别墅,开了卧室的灯,盯着那深色的窗帘看许久,直到蕴酒发微信报平安他才启动车子离开。

    他又找个没人的地方开始抽烟,现在的蕴家等于是狼窝,没有人知道他把蕴酒送回去是什么心情,就好像被人硬生生扒开了心脏,用烙铁烫伤的那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