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还没说话,男人低眸望着她:“你现在这脾气,还真是跟曾经没什么区别,又倔又硬。”

    她静默了片刻,才瞥他一眼:“当初不是你说过,让我别再继续戴着温柔善解人意的面具?曾经的我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那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说的没错,我的确骨子里还是那副德行,曾经为了能守住婚姻守住你而说话做事都再三斟酌的那个季暖的面具已经没了,我就是我,反正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也说过我那是为了不离婚才在你面前装模作样,我现在活成了过去的自己,你又说我脾气不好,墨景深,你以为我是个任你搓圆揉扁的泥人,你想让我圆我就圆,想让我方我就方?”

    她说了这么一堆,男人却只是轻笑,重新将碗拿了起来:“你现在何止是脾气不好,还处处拿着我曾经说过的话来刺我,我若是真的有意要伤你,恐怕你现在随时都能拿着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喊打喊杀。”

    季暖扫了他一眼。

    喊打喊杀倒是不至于。

    但是如果没有关于人生轨迹的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他也的确是为了她打算,她现在肯定会跟他保持距离,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来京市出差,实在不行她就滚回伦敦,大不了此生不复相见。

    现在想一想,墨景深这个深谋远虑的家伙从一开始将真相告诉她,恐怕就了为了避免她躲他躲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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