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杯白酒而己,这杯子不大也不小,差不多有二两左右。

    但是才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她就有些眼晕,眼前模糊发花,胃里灼热的温度好像一瞬间就蹿到脑子里。

    她又看了眼桌上那些吃的和酒,感觉自己再在他这里呆下去,估计最后吃亏的只有自己,厉南衡根本就不上当,别说是套话了,在这种情况下想灌倒他简直比登天还难。

    封凌一时间也没有耐心再去跟他斗智斗勇,抬起手放在满是白酒味道的嘴边说:“我是第一次喝白酒,不太适应,胃里不舒服,你吃着吧,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离开。

    厉南衡似笑非笑的挑起冷峻的眉看她一眼,眉眼邃然幽深,在封凌转身已经走开两步的刹那,抬手直接去拦她。

    封凌却在男人的手臂伸过来的一刹那,向后迅速闪退一步,转眼看他,见他眼底笑意冷凉,分明没打算就这么轻易让她离开,她暗骂自己大晚上的没事跑来羊入虎口,在男人直接就要擒住她手臂的一瞬间,瞬间用他教过自己的近身搏斗的方式避开他的手,再又抬手去挡。

    不过就是两三招的功夫,封凌的所有招数都被一一化解,男人轻而易举的扣住她的肩,在她正要挥开的一瞬间用力按住,反手一推便将她直接按在一旁的柜门上。

    背后重重的撞上柜门,虽然重,但并没有多大的痛感,封凌猛地抬起眼,看向忽然压迫而来的男人,忙又要出手,却是手脚刚一抬起的瞬间,便赫然听见男人冷笑道:“用我教你的东西来跟我斗,你是在基地新人考核里成绩优异的久了,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男人眸色冷漠,一手按在她的肩上,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没法再动,甚至仿佛全身上下所有位置都在他的掌控中,她有任何一个动作,他都能轻易预知得到,并且她再动一下,肩颈之间的位置他的力度就会加重一分,最后疼的只是她自己。

    封凌靠在柜门上,没再出手,只闷声说:“老大,我好心好意来找你吃饭喝酒,应该不至于把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

    厉南衡转了视线,看着桌上那几道菜:“菜色安排的的确很精心,酒也不错,只喝一杯就想走,我看起来像是这么好敷衍?”

    封凌胃里烧的难受,逐渐没了耐心,自己的这点身手是他教的又怎么样?真的在训练场上打起来,又不是没有缠斗过几个回合,自己现在就是理亏,不愿意跟他打而己。

    “放手。”她语气里也没有耐心。

    男人眸光清冷的看度看向她,手仍然扣在她的肩上不放,但却又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就像是站在笼子外面的人在看里面被关禁起来的小兔子在做无用的挣扎。

    “老大,我敬你是老大,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可是奉为方向标,我更自认为自己对基地诚恳忠实,绝无二心,所以关于诚实的这件事,我绝对是问心无愧。”她看着他,非常认真:“包括现在,我来这里也的确是为了跟老大你缓和一下关系,但如果你非要逼的这么紧,我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男人冷瞥着她,白色的工字背心将他完美的体魄勾勒的性.感又让女人无法抵抗,偏偏脸色却是矜贵冷漠,嗓音浅浅淡淡,不高不低:“我逼你什么了?”

    或许并不是在逼她。

    只是越心虚的人在某些事情上就想的越复杂,越容易陷入某种死结和惶恐罢了。

    所以,问题只是出在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