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是被盛易寒带出来的,也记得自己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到这附近下车时,警告盛易寒不许跟着她。

    但她没料到墨景深居然找来的这么快。

    “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抱你上车?”墨景深冷然的嗓音里染着薄薄的厉色,手却始终没放开她,免得一不留神她再像个兔子似的跑了。

    这附近车来车往,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危险。

    季暖站在原地没动。

    她现在不仅不想上车,她还想把鞋脱下来砸到他的脸上。

    见她杵在这里像个雕像似的不动,墨景深的手直接强行绕过她的腰间。

    季暖的目光转向他,从他身上剪裁合体的又相当有质感的长款大衣上顿了顿。

    他里面只有一件衬衫,没有西装。

    哦,对,之前他把西装给她穿了,好像是扔在浴室里,价值不菲。

    就那西装的价格,都足够十年后在国内首都一环里买套二百多平的房子,而他现在这件大衣,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再又看着男人冷峻英挺的脸,忽然笑了。

    曾经那十年一梦似的光阴,还有最近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竟然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究竟嫁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他究竟有多高不可攀,就连她季暖都配不上!

    他又究竟有多么的好,让她竟然从一开始的目标坚定,走到逐渐害怕失去的地步!

    季暖盯着他,用着因为酒意而微哑的声音问:“晚宴结束了吗?”

    “没结束。”她问了,他就答,只是语气微沉。

    季暖心头一涩,低下头:“那你回去吧,我只是想出来静一静,别耽误你什么事情。”

    “静一静?跳窗出来,跑这么远喝酒只是为了静一静?”墨景深搂在她腰间的手,几乎要将她按进他的身体里,有些重,更也隐隐的有些疼。

    季暖皱了下眉,手在他身上推了推:“这是街上,车来车往的,注意点影响,你回晚宴那边去吧,我打车回奥兰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