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首饰铺发生的一切事情,在转瞬之间就已经传遍了整片京城。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城头传到城尾,本没有这么快,但事关官家公主府,甚至还是带着四十万银两的事情,就变的完不一样了。

    说书人奋力的在茶馆酒楼对这件事开始述说,版本不一,事情的中心也完不同,等几刻钟后,无数个关于公主府首饰铺欠巨额四十万的故事就流传了出去,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公主殿下接任公主府,清查府下财物时发现首饰铺亏钱巨款四十万银两,巨额欠条由原公主府中的财物管家签下盖章,后管家贪污离开,公主殿下离奇背锅被富商邝氏要求归还欠款,约好三天后将银两如数归还。

    结果这个故事越传越离谱,一直传到公主府内的小厮都可以倒背入流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公主府欺压邝氏买通首饰铺店家,妄图抹去四十万欠条后被揭发,无奈当众约好三天后归还四十万银两。

    无管事情如何疯传,公主府内阁季蔷的房间都没有半分动静。

    等到天边升起了红霞,房间门终于打开了,心急如焚守在两旁的丫鬟终于看见了从房间内走出的季蔷,甘菊激动的又开始,冷香站在一边,紧握成拳的手掌终于松开了。

    季蔷摸摸甘菊的脑袋,安慰道:“哭什么,本宫又没什么事,搞得好像生死离别一般。”

    “公主怎说这样的丧气话,呸呸呸。”甘菊破涕为笑。

    季蔷将甘菊脸上的泪珠抹去,说道:“那可不许轻易落泪了,显的晦气。”

    “奴婢知道了。”甘菊吸了吸鼻子,努力把泪水憋了回去。

    季蔷转头,看着冷香问道:“本宫回府歇息的这段时间,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香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关于殿下的流言,已经在京城传遍了,国公大人听了,正往这边赶过来,还有......”

    “什么?”

    “殿下的额娘。”

    “是吗。”季蔷皱了皱眉,她现在最担心的,便是白氏担心她偏要过来,白氏本就身子不好,路途不近,恐出现什么问题,加之来后又要好生应付,季蔷就不免头疼起来。

    “大约什么时候到这儿?”季蔷问道。

    冷香想了想,道:“从宋国公府到这儿的,有八十多里的距离,期间还有一段山路,按信报的话,是巳时一刻起身,应该在申时前后可以到达。”

    “还有三个时辰,还有时间。”季蔷点了点头,将怀里折好的信封递给了冷香。道:“这封信交给齐王府,就说是我送过去的,需齐王殿下亲启。”

    ......

    红霞在云边彻底的渲染开,琉璃瓦的绿珠上,白鹤的红掌立在上面,鸟橼梳理着翅膀下散乱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