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这么回事。所以这洛阳城谁家有女儿快要到了年纪的,家里人就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给送出去,免得落入节度使之手啊。”小二也跟着摇头,“作孽啊。”

    季蔷又问道:“那他这么为所欲为,我见这洛阳城好像秩序尚可的样子,那他肯定大有作为了?”

    这么一说,小二立刻就在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他还有作为?整日在府里饮酒作乐,贪财好色,他能有什么作为?”

    小二恶狠狠的道:“这些不过是表面现象,你看街上小摊小贩很多,你可知他们每个月要给节度使府交多少银子?不交银子就要被砸烂摊子,再也不能出来做生意!”

    “不做生意大家又没办法活,又不是谁都能逃出这洛阳城的。”小二擦着桌子无奈的道:“但凡城里有些钱的,那都是不少给节度使府孝敬的。现在这洛阳城啊,是穷的穷死的,富的流油啊!”

    说完,小二拿着收拾好的碗筷离开。看着小二瘦弱的背影,季蔷怒极,一掌拍向桌子,“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今天若不是咱们路过这里,只怕是……”

    “嘘……”夏璟年连忙安慰好季蔷,让她小声些,“你不要打草惊蛇,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节度使定会有所防备,咱们要的就是趁其不备,一举拿下。”

    夏璟年这么说之后,季蔷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太冲动了,“那要不然,咱们就在这里搜集证据?”

    夏璟年也正有此意,问了掌柜的,在这里长住要多少钱,一听说他们要长住,掌柜的两眼放光,立刻给他们的房钱便宜了不少。

    二人就这样化作普通夫妻,隐藏起身份,暗中搜集证据。

    安顿好后,他们上街打算买一些东西,顺便找些百姓聊一聊。没想到他们刚上街,就碰到了一场好戏。

    “节度使到访,闲人避让!”节度使坐在八人抬的大轿上,轿帘掀开,他坐在宽敞的轿子里好不自在。周围百姓纷纷让路,正路过一个小摊,节度使一挥手,旁边的管家立刻让轿夫停了下来。

    “那个,多少钱?”节度使指着摊子上的一个簪子道。

    小贩老板脸色苦的跟什么一样,却还要陪着笑脸,将簪子递到节度使手里,“嗯,簪子不错,我拿走了。”

    “节度使大人,银子……”小贩的话还没说完,被管家一个耳光打在地上,“大人拿了你的簪子是看的起你!你还想要银子不成?给我滚!”

    小贩立刻连滚带爬的走了,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那里已经肿的老高。

    有小贩已经开始默默的收摊了,节度使见状大声喝道,“哎?都收摊作甚?本官就喜欢看这街道上热闹的场景!咱们洛阳城多好啊,是不是?”

    百姓们一个个赔着笑脸,连声称是。旁边的管家见状,恨铁不成钢的道:“大人是让你们附和的吗?赶紧叫卖起来啊!大人喜欢听!”

    旁边的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贩开始叫卖,旁边的百姓装作买东西。

    可谁也不敢真的来回来去的逛,节度使上街,一路上都是要畅通无阻的,谁胆敢阻拦一步,只怕就要死在他的家丁手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