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出宫,我要去找钰儿。”季蔷的眼神中总算是有了些许生气,“你既然爱我,就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你说了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季蔷,你知道的,唯独这件事不可能。”夏璟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爱在她那里只不过成了提要求时的条件。

    “呵,那你又何必说爱我,夏璟年,你口口声声地说爱,却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答应我,我又怎么能够轻易地相信,你说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的拒绝在意料之中,季蔷却仍旧控制不住伤心,双眸逐渐变得黯淡,别过头不愿再看他,神色木然。

    “季蔷!你就非得这般,非得这般将我们之间的感情百般践踏嘛!我早就说过,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的可能性!如今钰儿下落不明,御玄出宫历练,你还要离开我,那我又该怎么办?!你不忍心钰儿受到折磨,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宫中独守寂寞?!”

    夏璟年是真的生了气,先是将她安好地放回床上,随即站起身来,厉声质问。

    他是真的很失望,失望季蔷的绝情。

    听他这般说,季蔷心里又何尝好受,眼眶不受控制地湿润了起来,不自觉中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被褥上,只留下一小片的污渍。

    “你又那里是一个人,这宫中不还有杨美人陪着你,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陪着你!夏璟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是皇上,这天下有成千上万的女孩子家想爬上你的床,为你生儿育女,我又算得了什么,钰儿他们又能算得了什么,到了最后终究不过成了下堂妇!”

    季蔷眼眶中含着泪,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双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我早就说过,杨美人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你又为什么非得揪着她不放,实在不行,等她生完孩子,便让她出宫就是,那孩子也早早地赐了封地,让他离京。”

    夏璟年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般无理取闹,也无法明白。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季蔷忽地笑了,心脏就像是坠入了无穷的冰窖一般,是那种刺骨的寒,失望地摇头。

    “你这般,又和先皇有什么两样。”

    薄情薄意,杨美人千错万错,孩子又有什么错,那可是他的亲骨肉,也能如此狠心,日后要是自己失了宠爱,御玄犯了错又该怎么办。

    这一刻,季蔷的后背骤然窜上来一股寒气。

    夏璟年突然顿住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看她,原来,原来他的百般爱护在她的眼里和先皇的行为一般无二。

    “那又怎么能一样,我心里只有你。”夏璟年急切地想要解释。

    “又有什么不一样,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季蔷摇着头,不想听他的解释,不受控制地落着泪,捂住耳朵冲他大喊,“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一刻,夏璟年觉得自己体内的血好似都凝固住了一般,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