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一刀一刀,好像从不落空,每一刀都刺在贼人的心脏上。

    然后,楚怀冰就看到贼人这边的人已经寥寥无几的时候,有一个贼飞快的向着山上跑了过去。转眼间,他就朝着斜刺里跑出了十来丈远。

    然后忽然之间,有一个一直站在那里的女子好像轻轻的扬了一下她的手。

    远远的,那个贼人的脑袋忽然就向后一滚,从那个人的脖子上掉了下来,一路顺着山坡上滚落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无头身体居然还接着向上纵跃了两步,之后才喷着血水扑倒在了山坡上。

    沈墨走了过去,把这个双眼殷红如血的女孩抱了起来,一步步的向回走去。

    在那一刻,楚怀冰忽然觉得,一直整天整夜萦绕在自己身体里面的恐惧,似乎是就像是退潮一样,一霎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妈妈已经不在了,布老虎上面也沾满了污泥,楚怀冰下意识的想到。这个男人的肩膀,可能是这世上唯一能让她感到温暖的东西了。

    “贼人都死了,你也安了。”就在这时,她听到这个白衣男子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楚怀冰想了想,然后她伸出手来,用脏污纤弱的手指了指白衣男子腰间的那根铁管。

    “你要它干什么?”只见这个白衣男子笑着向她问道。

    “我…不要再做…小羊羔…”

    楚怀冰说着,她忽然看到这个男人的肩头上一片殷红,原来是自己的眼泪滴在了上面。

    “你最好想清楚,”只见这个男人忽然收起了笑容,双眼看着她说道:

    “在这世上,不做羔羊,便做豺狼!”

    ……

    “那是我最后一次哭泣,也是先生第一次拥抱我。我记得很清楚。”

    “先生跟我说过:心有血泪,绝不轻弹。”

    “先生给了我一把斧子,所以我用来敲碎那些死囚脑袋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过一丝犹豫。”

    “天下芸芸众生,除了先生之外,人人可杀!”